沒想到看似冰清玉潔的一個人,居然這麼不要臉。
林清渠對她撐起微笑:“我甯可跟你的狗同歸于盡。”
祁景瀾頭也不回:“随便你。”
“喂,等等!姐姐!算我求你了!”
祁景瀾這才走出來,伸出手召包子。包子得了召喚,順從的撲到祁景瀾的腳下。
祁景瀾摸着狗頭:“真乖。”
林清渠深呼吸,穩住脾氣,她毫不懷疑祁景瀾這是在說自己。
她隻想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我走了。”
“等等,”祁景瀾叫住她。
“又怎麼了貴妃姐姐?”林清渠不耐煩道。
“外面那些人中混的有王朝歡的線人,你不能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對外我們還是要反目。”祁景瀾道。林清渠皺起眉頭:“她怎麼如此放肆。”
“别急着為我擔心,目前我還能好好的。隻是委屈你了,就讓包子送你出門吧。”
祁景瀾不等她反應,拍了一下包子的身體,包子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直奔林清渠竄了出去。
林清渠一聲尖叫,拔腿就跑,包子越發興奮,旺旺叫個不停,跟在林清渠身後。林清渠好不容易跑出大門,門口的太監丫鬟将包子攔了下來。
祁景瀾在窗邊看好戲,林清渠撒着眼淚賣命奔跑,很有受盡折磨逃走的樣子。祁景瀾的嘴角隐約露出些微笑,卻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她冷眼看着窗外站的滿滿當當、顯得恭敬無比的宮人們,用力關上了窗。
***
景雲宮。
林清渠驚魂未定了一路,她總是感覺那條大狗跟在她身後。
悠春拿着針線坐在院裡繡花,花間和晚照蹲着,腦袋湊在一起,不知在看什麼東西。
林清渠踏進門,悠春站起來去迎接她,看出些不對勁來:“小主你怎麼了?這衣服怎麼也換了?”
林清渠咬牙切齒:“祁……貴妃娘娘,她捉弄我。”
悠春吃了一驚:“啊!奴婢該死,沒有保護好小主!”
林清渠打了個噴嚏,悠春吩咐花間和晚照二人去沏茶,一面扶着小主回宮裡。
“小主,你被她推進水裡了?衣服怎麼這麼濕?”悠春裡外看着她,生怕缺胳膊少腿的:“小主啊,就這一次沒跟着你,你就受這麼大委屈回來。”
“怎的,你要去給我報仇啊?”林清渠進了屋,換下濕衣服,坐進被窩裡。
花間和晚照端來了茶,小心的捧給林清渠。
林清渠喝了茶,才覺得身子暖和一點。花間道:“小主,您還不知道吧,許小主送了隻小兔子過來,可愛極了!我拿給您看看?”
林清渠現在根本不想聽到和動物相關的任何事,她将茶杯放在桌上,一頭鑽進了被窩裡:“你們去玩,今晚吃飯不要叫我,我要睡一覺補補精神。”
三人不知發生了何事,悠春卻習慣了,推着花間和晚照走出了屋。
***
林清渠這一覺倒是睡的安穩,中途她覺得渾身發熱,到後來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她起來時,天色已是完全黑了。
窗外傳來許墨詩,花間和晚照三人歡快的叫聲,林清渠穿好衣服又披上褂子,出來一探究竟。
黑蒙蒙的院裡,有個微白的東西窩在地上。林清渠下了台階,院中人都注意到了她。
悠春從廊下站起來:“小主,您可好些了?”
“好多了,”林清渠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團東西,許墨詩上來拉着她:“姐姐,你快來看,這兔子很是可愛呢!”
林清渠雖心裡犯怵,但還是答應着向前湊過去。那兔子小小一隻,在地上一動不動,紅色的眼睛溜溜的轉着。
兔子比大狗一比,簡直可愛到爆炸。
林清渠伸手将那兔子抱進懷裡。毛茸茸的觸感,它的小腳踩在林清渠的手上略有些癢。林清渠撫摸着它,問道:“哪裡來的兔子?”
許墨詩歪頭一笑:“皇上送的。”
林清渠打趣道:“皇上投其所好,妹妹一定很開心吧!”
許墨詩道:“皇上對我很用心,我說家裡養過兔子,後來死掉了。皇上就賞了我好幾隻一模一樣的,我就拿來送給姐姐玩。”
林清渠看這小東西在自己懷裡一促一促,的确可愛。她擡頭看了一圈,問道:“沈祺方怎麼不出來?”
許墨詩瞬間消沉,悠春道:“下午本是出來了的,可一見到許小主就回了屋。”
林清渠拉着許墨詩的手:“再大的氣這會子也該消了,沈祺方也是個懂事的人,或許她隻是害羞。”
許墨詩試圖抽回手:“姐姐,我……我也不敢見她。”
林清渠看看許墨詩,又看向那禁閉的房門。她舉起手中的小白團:“不如,讓它先為你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