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李嬷嬷在宮外求見,說有急事找您!”
王朝歡眼波閃過一絲疑慮,她轉了轉眼,道:“皇上……”
皇上勾了勾她的鼻頭:“朕的歡妃很是招人喜歡呢,朕這兒竟是留不住你了。”
王朝歡忙道:“皇上别氣,臣妾忙完一定好好來陪您。”
說着,她踮起腳尖,咬着皇上耳尖說話。兩人相視一笑,王朝歡眼裡閃過得意的光。
她後退一步,給皇上行了一禮,賣弄這腰肢向門外走去。
路過林清渠身邊,竟是小聲的哼了一聲,路過的腳又不經意的踩着她的胳膊,硬生生走了過去。
林清渠當下眉頭一皺,卻咬着牙沒有出聲。
待大門一關,林清渠這才松了口氣,她艱難的爬起來,跪在地上。
皇上就站在她面前不遠處。他揚了揚手,那些跪在兩側帷幕深處的樂師們便拖着器樂,排着長隊離開了大殿。
待那些簇簇的腳步聲,呼吸聲,拖動聲全都消失,殿中便隻剩他們二人了。
一時寂靜,連呼吸聲都顯的大而空洞。
皇上慢慢走到她身邊,伸出手。
林清渠稍微遲疑,便搭着他的手起身。
皇上也不說話,拉着她慢慢向前走,遇到帷幔,他伸手幫林清渠擋開。
皇上待她的舉動,像他們已是相識已久的夫妻。光影重重,林清渠看不清皇上臉上的表情。
她隻覺得,這人絕對是個難纏的人物。
皇上将她帶到床邊,示意她坐下。他溫柔的擡起林清渠的雙腿,放到自己的身上。
林清渠忙抗拒道:“臣妾不敢。”
可是他的手護在她腿邊,林清渠根本掙脫不開。
皇上眼神柔和溫順,卻有種不可抗拒的玩味。
林清渠心中發毛。
他仔細的查看着她雙腿和腳上的鞭傷,手指沿着鞭痕輕輕拂過,問道:“疼嗎?”
像是在關懷,卻更像是戲谑。他很享受林清渠的傷給他帶來的愉悅,如同兇狠的鷹在把玩着自己的獵物。
他的觸碰讓林清渠雙腿僵硬,恨不得将腿擡起來。她隻得輕輕點頭,作為回答。
皇上突然伸手直奔她的上身,林清渠本能的躲避。
他的眼神立馬變得陌生起來。
林清渠看着他,皇上不算年輕,三十來歲的模樣。在這床榻之間錦衣大開,露出褐色的、堅硬的胸膛來。看似強裝,卻淨是些虛肉,軟綿綿而無力。
嬌生慣養。
林清渠想,此刻隻能是順着他來。王朝歡雖去,但也不能掉以傾心。
今日她來,是要博得他的歡心。
現在還有機會。
于是林清渠盡力的克服着反感,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又纏纏綿綿的摟着他的脖頸,問道:“皇上可心疼?”
皇上的手慢慢剝開衣衫,露出她鮮紅的傷疤。他笑起來:“果然有趣,比那些大家閨秀要好玩的多。”
林清渠一愣,她腦海中浮現許墨詩對皇上崇拜的模樣。
許墨詩幾乎将全部的心都奉獻給他,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清渠心中恨極,面上卻是輕輕一笑,帶着些誘惑道:“皇上,好玩的多着呢,看您願不願付這個代價罷了。”
“愛卿如此,就是要了我的命也算值得。”皇上伸手摟着她的腰,說話間便要探進去。
“若是我說,”林清渠按着皇上的手:“我要歡妃的命呢?”
搭在林清渠背後的手立馬收回,皇上笑了笑,道:“我的命還不值嗎?”
“值,可是皇上,您要的也不少啊。”林清渠又拿住他的手。
皇上像是沒了性緻,他将林清渠的腿推下去,扭着頭打量她:“林氏的女兒,果真不同凡響,爬上我的床,倒是跟我做起交易來了。”
“如何,皇上要殺了我嗎?”林清渠身子一軟,倒在他身上:“殺了我,可是沒有人能抗衡歡妃了。”
“大膽!”皇上怒喝一聲,面目猙獰的看着她。
“皇上當初納我入宮,不也是此用意嗎?”
林清渠跪在皇上身後,雙手撐着他的肩,聲色缱绻:“小門小戶,無權無勢,唯有賤命一條。再折騰,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事成之後賜死也不會有人追究。這不就是您最想要的武器嗎?”
被她揭開了遮羞布,皇上的表情複雜,内裡像是隐藏着波濤洶湧。
他忽然一笑,伸手覆上她的手:“你很聰明。”
“的确,你是最合适不過的武器,可你所依賴林氏,不過也是我腳下的微末。沒有你,也會有其他人,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皇上,人的眼睛可撒不了謊。”
“您喜歡我,我看出來了。您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