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渠當然不是兩人的對手。
她第一次衣衫半敞時,取了發髻放下來。瀑布般的秀發随着衣衫一同滑落,映出她潔白滑嫩的肌膚。
鎖骨緊緻而突出,向下是半透明的紗衣和肚兜,朦胧欲出,惹得人浮想聯翩。
皇上的魂明顯被林清渠勾去了,王朝歡心裡又酸又刺。她也故意輸了兩局,但就算她脫的隻剩個肚兜,也不過是東施效颦。
皇上的眼睛一直在林清渠身上徘徊。
春華帳暖,心緒難明。
王朝歡一撒手:“不玩了,我累了,我要看舞。”
皇上溫脫的笑着,安慰着王朝歡。但王朝歡心中越發不自在,她本想召林清渠來取樂,沒想到卻促成了他們兩人,真是該死。
她撅着嘴,斜躺在床上。林清渠見狀便離開了床榻,跪在床邊。
皇上臉上挂着不明的微笑,嘴上卻是極盡溫暖的話語。兩人的身影又重疊在一起,嬌媚浪語,不堪入耳。
林清渠感到膝蓋上的傷口又隐隐作痛。殿中空蕩深幽,她總覺有涼風習習打在身上。
她說不明此刻的心情,卻是有種心在身外的無物感。她隻能盡力擺平混亂的頭腦,慢慢的接受當下發生的事。
她就這麼俯身彎腰的跪在兩人作歡的床邊,心中不停的作嘔。
***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床簾複又拉開。王朝歡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細長的手指撐着臉,睥睨的看向她:“林妹妹,你怎麼幹跪在那裡?給我們跳支舞,如何?”
林清渠恭順的回答:“不知皇上和娘娘想看何舞?”
皇上側躺在王朝歡身邊,慵意的玩弄着她的頭發:“撿你拿手的跳上一曲,樂師,奏樂。”
林清渠緩緩退到大殿中央,四周圍帳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一旁的樂曲響起,絲竹悠揚,筝聲泠泠,卻是極為呢喃私情的曲子。
怪道呢,樂師平常為皇上和妃嫔助興,自然彈不出什麼高雅的曲來。
林清渠靜聽着旋律,踩着節點的一瞬間便舞起來。
她四肢修長,身支細軟,衣衫輕薄揚長,讓她在重重帷幔之間越發奪人心魄。
似在看你,眼神卻流轉不停。
她舞動的身影像是一副流動的畫卷,斑斓間又似魅影般隐在帷幕中。
就連王朝歡也看呆了眼。
這下賤的人,今日簡直讓她出盡了風頭!
王朝歡起身下床,對着皇上行禮:“皇上,讓臣妾再為您添些彩頭。”說罷,她下了床,側身拿起挂在牆上的長鞭,狠狠的盯着林清渠。
林清渠見她不知從何處拿來了鞭子,心想糟糕。
她下意識的看向皇上,後者隻是躺在那裡,沒有反應。
王朝歡拿着鞭子站在了不遠處。
難不成有皇上在,她也要如此猖狂嗎?
下一秒,林清渠隻覺一陣犀利的鞭風襲來,她一個下腰躲了過去。
來真的!
王朝歡見她躲過,越發生怒。她揮舞着鞭子,一道又一道的抽了過去。
林清渠雙腳輕盈點地,又是側身又是旋轉,勉強能躲過她的攻擊。
樂曲随着王朝歡的動作奏的越發歡快,林清渠猶如一個被玩弄的寵物,被鞭撻卻仍要不停的舞。皇上在遠處拍手叫好,王朝歡更是來了興緻,向她身上抽去。
繞是林清渠再靈活,也躲不過密密麻麻的鞭。她的腰上,手臂上,小腿皆是火辣辣的疼。
王朝歡下足了勁兒,要不是皇上看着,她簡直想将林清渠在此解決掉。
如此魅主的人,一定是個禍害。她絕不允許宮裡有其他與自己相似的人!
***
“啊!”
樂曲戛然而止,王朝歡的鞭子抽在林清渠的頭上,将她打到在地。
皇上下了床,一下一下鼓着掌,走到王朝歡身邊,将她摟在懷裡:“愛妃真是好手藝,這一舞精彩極了。”
王朝歡氣喘籲籲,此刻裝着嬌弱的樣子伏在皇上的胸膛:“皇上喜歡就好。”
林清渠感到腦袋和脖子後如裂一般疼痛,她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身體早已疲憊無力,流下的汗浸濕了鬓角的頭發和胸前的細紗。
王朝歡見她倒地也是一股子嬌媚,怒上心頭,伸腿踢了一腳:“狐媚的東西,起來!”
林清渠渾身一震,她艱難的爬起來,跪坐在地上。
爹爹,不知見了今日女兒此狀,您還會要我忍嗎。
林清渠順從的眉眼下藏着濃烈的殺意。
***
"娘娘!”一個悶重的聲音在門外呼喊。
王朝歡本在皇上的懷裡依偎着,聽了呼喊立馬現出些不耐煩來。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