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被拒絕後,稍微楞了楞神,不過她被羅以嬌忽悠慣了,也不覺得羅以嬌說這話有什麼不對。
她看着咋咋呼呼,但每次一起的時候,其實每次被哄得團團轉,酷酷幹活的都是她。
“那、那好吧。”她很好說話。
餘家偉一直捅着她的胳膊,一聽她這麼快被說服了,差點倒仰過去。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不讓人幫忙!
她不想,他想啊!
王秋轉過去,老老實實說道:“是真的,她真的不會幹活。”
她也不是真傻,羅以嬌會不會幹活很容易分辨的。
她都不會幹活,她非要她幹就是強人所難了。
餘家偉氣得不想理她,他可不管什麼強人所難不強人所難的,他太累了,隻想找個人來幫着他分擔分擔。
他們兩個從好上後一直都是你侬我侬的狀态,這是第一次因為羅以嬌一個外人差點冷戰。
羅以嬌也不高興。
王秋是個戀愛腦,智商平平,她做不出來拖好朋友下水的事,所以慫恿王秋來叫她去幹活的隻能是在她旁邊的餘家偉。
哼,難怪他長得油膩猥瑣,心腸太壞了。
她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劉豔和文慧專門來看熱鬧,見還有羅以嬌的事,現在更來勁了,隻是好歹她們還知道羅以嬌跟她們是一夥的,劉豔勸她:“嬌嬌你别心軟,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幹。”
文慧實話實說:“就是,你去幫忙那是幫倒忙。”
羅以嬌回村這麼久了,文慧就沒見過她幹過活,連去鎮上都指揮她三哥給她跑腿,論幹活,連她都能吊打她。
羅以嬌:......
她瞪了瞪:“我當然不會去給他們幹活。”
她要當監工。
王秋和餘家偉休息後剛幹活一會,羅以嬌就擺出了監工的姿态指點起來:“王秋,你真不會幹活,哪有你這樣幹的。”
王秋停下手,疑惑的看着她。
羅以嬌恨鐵不成鋼:“你們倆可是對象啊,老話說的好,嫁雞随雞嫁狗随狗,雖然你還沒有嫁,但也應該有這種意識和覺悟,一切朝着對象看齊,你看看餘家偉,再看看你,你怎麼能幹得比他多,比他快呢?
你是女孩子,你的責任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給你對象争臉面,不是在這種時候逞強壓他一頭,讓他覺得沒有面子,比不上一個女同志。”
她幽幽歎了口氣,在王秋目瞪口呆下,“幸好你們現在還沒有結婚,這些道理不知道也沒關系,你現在學也來得及,學會了你們以後才能過上幸福的婚姻生活,不然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感情什麼時候産生了裂痕都不知道。”
羅以嬌說的話太真了,現在這個時候,很多中老年婦女同志的思想還沒有從老一代中扭轉過來,思想古闆陳舊,王秋在村裡,經常會聽到囑咐女孩的話,要她們好好學着做家務、燒飯,以後嫁人才不會在婆家丢臉,輕易就信了羅以嬌的話:“這、這樣啊。”
她看了看自己和餘家偉的差距,餘家偉确實落在她後邊。
所以,幹活的時候,偉哥一直不說話,是因為在生她的氣嗎?
這樣想着,王秋手下動作慢了下來。
餘家偉氣得跳腳:“我沒有!”
别污蔑他,他可沒有覺得丢面子,他巴不得王秋能把這一畝地的紅薯都給挖了,他就不用幹活了。
羅以嬌深以為然:“男人的口是心非嘛,我們都懂。哪怕心裡是這樣想的,也不能直白說出來,不然會覺得臉上無光,你想想你爸,你哥們。”
哪個男同志還沒幹過幾件好強要面的事呢?
王秋在餘家偉的斬釘截鐵下,原本有些猶豫,一聽羅以嬌這話,想了想家裡的男同志們,很快就倒戈了。
她哥王維娶了個鎮上嫂子,一年到頭有大部分時間都住在鎮上,在老丈人的介紹下打點零工,明明口袋裡沒幾分錢,每次回來都大包小包,拍口袋的模樣跟揣了幾十塊。她媽說的,這是打腫臉充胖子,非要在他們面前争臉。
劉豔和文慧眼神都變了。
在場女同志都對某件事深信不疑的時候,餘家偉再怎麼解釋都是枉然,他隻能苦着臉,看着王秋停下了動作,誠懇的跟他認錯:“對不住偉哥,這些道理我還不明白,但我會認真學的,你就在這裡等着,等你趕上來以後我再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