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羅衛仁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挺無力,挺無助。
累了,毀滅吧。
十幾年的兄弟情還比不上初見一面的假兄妹情。
羅衛仁扶額,他心寒,他什麼也不想說了,隻想靜一靜。
王彪和餘虎不明所以,追問道:“大仁,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兄弟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你是什麼人,其實我們兄弟們心裡都明白,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真不是那樣小氣吧啦的人,就是好點面子,給嬌嬌妹妹幹點活不覺得有什麼,嘴上叨叨幾句麼。
但我們當兄弟十幾年了,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也能包容你,坐下來談談心,說說心裡話,但别人不知道啊,你這樣弄得别人真以為你是個心胸小的人,劃不來啊。
我們隻是村溜子,又不是背鍋俠。做人,得實誠啊。”
羅衛仁:......
有沒有可能,他就是真的小氣吧啦呢?
他記得沒錯,從前被人誤解後,他們可是從來不在乎的,還甩了甩頭發,十分酷飒:走自己的路,讓别人說去吧。
村溜子無需追着别人低三下四的去解釋,隻要别人仰望,不敢招惹他們。
這些可都是他們說過的原話。
一個羅以嬌,當真是給他們洗/腦了,幾句話把人哄得五迷三道,連制定的标準都改為了靈活變通,彈性規則;這樣沒有規矩,沒有原則,他們這個村溜子組合,遲早會因為朝令夕改而分崩離析。
羅衛仁坐不住了,端上了凳子。
剩下幾個面面相觑,跟了上去,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很快村裡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面,前面一個人走得很快,後面幾個人端着凳子在後面追,等看清人,紛紛看了過去。
羅衛仁停下腳步,不想被當成猴子參觀,歎了口氣,轉過身:“你們幾個幹嘛呢?”
劉鵬、王彪和餘虎三人推來推去,劉鵬被推了出來,擠出笑:“沒幹嘛,就是問問你去哪兒。”
羅衛仁目光在他們臉上一掃,把他們的心虛都看在眼裡,沒好氣的回了句:“回家!還能去哪兒!”
“回家啊。”兄弟幾個笑着:“回家好,回家妙,時候不早了,也确實該回家了,我們也該回家去了。”
“對對對,該回家了,我媽還等着我給她幹活呢,有事叫人來說一聲啊。”
說着,幾個人不再耽擱,推了兩下就散了。
羅衛仁嗤笑一聲,心已經寒得不能再寒了,就像是寒冬臘月的冰窖了,寒得凍人啊。
律法科普以後,天氣一日比一日冷,尤其是早晚,溫度明明沒差多少,但在這兩個點就是會覺得冷上不少,白天的時候溫度會更暖和一點,羅以嬌把棉衣都穿上了。
現在的棉衣做工厚實,面料都是一等一的沒有摻假,整體面料和款式以以後的眼光看,土是有些土,大紅大綠的,配上豔麗的繡花,但穿在身上是真暖和,什麼寒風霜凍都不怕了。
對羅以嬌來說,這樣結實的棉衣,在外觀上有點瑕疵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