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都搬進了屋裡後,姜渝鬼使神差的擡頭,對面的女同志已經走了。
他有些遺憾。
姜渝也不知道遺憾什麼,可能是難得遇見這樣“有趣”的人吧??
羅以嬌不知道這種點評,環抱着雙手,被風吹得發絲亂糟糟的也不在意,邁着腿,抱怨着:“這個天也太冷了,早知道就不看熱鬧了。”
她吸吸鼻子,覺得被冷風這樣一吹,整個人都快要感冒了。
感覺很糟糕。
羅珍比她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露出皮膚的部分被冷風刮得涼飕飕的。
劉豔叉着腰,不屑的看着兩個未婚女同志,撇着嘴:“你們倆這也不行啊,才看了一會熱鬧就走,我都還沒看夠呢,那些好東西平常可沒有地方看的。”
這時候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八卦搭子文慧了,如果文慧在,别說隻是刮風,就是下冰雹,也絕對不會耽擱她看熱鬧的心。
有些熱鬧隻有跟搭子一起看才足夠精彩,跟别人一起看總是少了點感覺。
比如耐心。
羅以嬌回道:“那你現在去找她陪你一去看。”
就恕她們不奉陪了。
劉豔也就是這樣一說,她當然不可能現在去找文慧,她們年輕人就是太較真了。
到了分叉路,羅以嬌跟她們打過招呼,頭也不回就走了。
羅珍倒是還想跟她說上兩句,根本沒機會。
羅以嬌這樣的态度都讓她迷惑了,不是說看上了姜渝知青了嗎?怎麼沒看一會就走了?
姜渝知青下鄉的時候,羅珍還記得村裡的女同志們的态度,無論刮風下雨,都是恨不得姜渝知青走哪裡,她們跟到哪裡,整個人往姜渝知青身邊湊,噓寒問暖、搶着幹活的表現自己,争取讓姜渝知青對她們另眼相看,好跟姜渝知青進一步發展。
雖然沒人成功就是了。
但是有了這些例子在前,同樣說自己看上了姜渝知青,羅以嬌的态度跟别的女同志态度截然相反。
她冷,所以要回家;冷比姜渝知青還重要嗎?
羅珍不由得懷疑真實性了。
假的吧?
羅以嬌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告訴她:是的,冷比男人重要。
上趕着的不是買賣,那是舔狗。
舔狗的結局是一無所有,當然是不會成功了,她又不是舔狗,她是羅以嬌,是不一樣的煙火,怎麼可能會用這樣的方式去追男人。
男人嘛,任何時候都能追,但冷不行啊,她讓冷晚點來,天氣能答應她嗎?
天氣都答應不了,她當然也做不到啊。
回到家,一關上門,羅以嬌覺得自己被凍僵手腳開始回暖,搓搓手,她覺得自己總算是活過來了,抱着個小暖手壺往椅子上一靠,滿足的砸吧下嘴。
挨冷受凍的日子的确不好受啊。
有一種人就是夏天怕熱,冬天怕冷,正好,羅以嬌完美符合這兩個條件。
夏天太熱她不願意出門,到了冬天太冷,她也不願意出門,甯肯窩在屋裡貓冬,每天抱着小暖手壺,裹着小毯子,生活真是幸福又平淡,完全不知道因為姜渝的到來,村裡有多熱鬧。
羅珍再來找她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她凝噎頓住,之前的懷疑又浮現在眼前。
假得有點真了。
她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邊有多少女同志圍在姜渝知青面前?”
她不湊上去就算了,竟然還坐得住。
羅以嬌招招手,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她坐,稍微直起了身子,顯得正經了點:“真的假的?”
羅珍幽幽說道:“這還能有假。”
作為好朋友,看着好朋友這樣不作為,她是真的心急啊。
再不出手,姜渝同志可就要被人給搶了。
羅以嬌沒有理解到好朋友的一番苦心,她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真的有很多人圍着嗎?”
姜渝的影響這麼大有些出乎羅以嬌的意料,有點像以後的愛豆了,不過現在可沒有什麼愛豆,但她有點想見見這樣的場面。
說幹就幹,羅以嬌一下從椅子上翻身而上,雄赳赳氣昂昂的沖羅珍說道:“走,我們也去。”
羅珍熱淚盈眶,以為她的好朋友終于想通了。
男人又不是大白菜,天天在家裡窩着,男人能從天上掉下來嗎?
顯然不能,她得主動出擊啊!
羅以嬌說走就走,說完就開門出去,好在沒忘了揣上鑰匙。
羅珍跟着走出門,被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喊住人:“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