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以嬌扭身看她:“怎麼了?”
羅珍指了指她:“你就穿成這樣?”
大綠花棉襖,棉褲、棉鞋,披着頭發,一丁點打扮了去見心上人的意思都沒有。
她去相親還知道把自己收拾得精神齊整呢。
就她這幅打扮,哪怕是個仙女也得是個土包子,以姜渝同志的那張臉,怎麼想都不可能看上一個土包子啊。
羅以嬌低頭看了看:“我穿成什麼樣了?”
她完全不覺得有問題啊,以貌取人那是多麼膚淺的行為,她相信姜渝同志不是這樣膚淺的人,他肯定是一個善于發掘心靈美的人。
膚淺的人有她一個就夠了。
羅珍完全說不過她的邪門歪理,氣得險些不想理她,她就作吧,等姜渝同志不理她的時候,她就知道要打扮自己了。
羅以嬌笑嘻嘻,拉着她往前走,很是敷衍:“行行行,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啊。”
羅珍不知道下次一定這個梗,還以為她已經反省了,隻是礙于這次時間急迫,來不及打扮,臉上欣慰不少。幸好,好朋友還是開竅了的。
沒走一會,羅以嬌就見到了羅珍口中的盛景。
姜渝裡邊還是穿的白襯衫,一條黑色褲子,隻是外邊加了一件羊絨大衣,長度剛好到他的腿彎處,加上那一張清淡俊秀的臉,有一種韓劇男主的氛圍感,确實很□□。
在他四周,好幾個女同志不時看看他,又低頭害羞。
羅以嬌和羅珍同時開口:
“姜渝同志确實長得好。”
“他不冷嗎?”
前者是羅珍陳述事實,後者是羅以嬌的疑惑感歎。
她雙手插在袖子裡,這一瞬間,腦海裡跳過了許多想法。
比如:男女體質是真的差距很大嗎?
又比如:他是故意的還是裝的?
這個推斷還是很有證據的:因為她冷。
羅珍忍不住橫了她一眼,為好朋友的智商感到捉急,這樣有氛圍感的時候,這句話實在太破壞氣氛了,但相比這些不合時宜的話,她看了看她們所處的位置,忍不住發出疑問:“我們一定要在角落裡偷偷摸摸嗎?”
羅以嬌左右看看:“沒有在角落。”
隻是正好站在破碎的半牆壁下。
選擇這個絕佳地理位置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擋風。
她隻是出來看一看現在人的應援規模,和追星程度,不是自己想去追星,當然要找一個好位置看熱鬧。
羅珍苦口婆心:“你不過去怎麼讓姜渝同志認識你?”
羅以嬌一臉佛系:“該認識的時候自然就認識了,不要着急,凡事急不來的,你或許聽過那句話,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羅珍:“聽不明白。”
羅以嬌搖搖頭,歎了口氣:“姜渝同志這樣年輕,他重返村裡肯定不是奔着找對象來的,一個心有溝渠的年輕人,現在心思都放在正經事上,上趕着也沒用的,因為總之,事情就這樣,不用急。”
羅珍似懂非懂,虛心請教:“那什麼時候上趕着合适?”
羅以嬌随口回道:“反正不是現在。”
她看了一會,大概摸清了姜渝同志對人的性格:挺冷淡。
周圍的年輕女同志們都已經鼓足了勇氣跟他說話,但他的表情一直沒變過,偶爾才會冷淡的回上一句,就這樣,也能讓女同志們雀躍好一會了。
她們都沒發現,姜渝同志在不着痕迹間跟女同志們隔開了一定的距離,眼底有些無奈,顯然不耐煩這種情況。
看見了吧,這就是上趕着的壞處。
她擡擡下巴:“他要去哪兒?”
羅珍搖搖頭:“不知道,不過王主任除了把房給賣了,村裡的地什麼都一并給了,姜渝同志或許是去看看吧。”
姜渝一群人已經走遠了,羅以嬌也不耐煩在外邊吹冷風了,轉身原路返回,路上跟羅珍随便聊上了:“王主任搬得這麼徹底?”
“反正都在鎮上,鎮上什麼都有,在村裡空着就空着了,沒這個必要。”
村裡和鎮上離得太近了,這麼近的地方有兩個産業有點多餘。
羅以嬌點點頭,行吧,這也說得通。
快到家的時候,羅珍小心往羅以嬌臉上看了看,生怕她芥蒂姜渝同志身邊女同志衆多,誤會了人,還為姜渝同志說起了好話:“你千萬别誤會,姜渝同志身邊一直就這樣,他的情況我了解不多,但姜渝同志沒有跟别人有過牽連,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羅以嬌瞅瞅她:“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沒聾。”
她聽得見姜渝婉拒的聲音,一直在重複着“多謝”、“不用了”這樣的客氣詞。
隻能說生得太好了,讓人想要強人所難吧。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