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大家互相道别,就各自回家了。
甚至還約好了,等下周再一起上山挖野菜。
不好意思,在這個人心齊整的時候,羅以嬌卻想到了苦守寒窯十八載,提着籃子挖野菜這句話。
她們真要一二再,再而三的上山去挖野菜嗎?
感覺沒這個必要呢。
不行去種種地呢?
唏噓感歎了下,在這個友好氛圍之下,羅以嬌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開口打破,大家你好我好她好的退場離開。
完美謝幕。
羅以嬌把挖來的野菜一分為三,除了自留的一份,給大伯和她哥都送了一份。
現在還沒到中午,大伯家裡隻有老爺子兩個和羅明明在。
至于她哥家裡關着門,羅以嬌把野菜放在了門邊。
過完年,羅明明小同志才過了三歲生日,上幼兒園都上不明白的年紀,還得等一兩年才能上學呢,現在的日常隻有吃吃玩玩,偶爾被老爺子兩個教兩個字。
看見羅以嬌,她高興極了,圍繞着羅以嬌打轉,問姑姑好吃的。
她哥那一頓飯,讓還不記事的小屁孩都惦記上了。
羅以嬌哭笑不得,隻能保證下次再有機會帶着她去蹭吃蹭喝。
她回家先收拾一下,這兩天一直在往山上跑,一身衣裳褲子可是很髒,要好好洗一下。
洗好衣裳,剛晾好,許久沒見的春霞同志突然來敲了門,手上還捏着一封信。
見她開門,春霞同志還有些緊張樣子,把信遞給她:“早上我從鎮上趕回來,正好碰上姜渝同志,這信應該是他準備給你送來的,我看他在鎮上遇上了熟人,勾着肩說要去家裡坐坐什麼的,一時半會的回不來,隻能請我把信給你送來了。”
羅以嬌接過信看了眼,字迹很熟悉,是她小弟的字。
說起來也的确很久沒收到過他的信了。
姜渝的事他心裡有數了,擡頭說道:“謝謝春霞同志送信來。”
春霞同志連忙擺擺手:“别這樣說别這樣說,我、你...”
很多話不好講出口,但春霞同志現在的面相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從前眉心都寫滿了愁緒,現在眉間平坦,一張臉上都寫滿了舒心的模樣,可見日子過得較為順心;她知道能有現在的日子,多虧了面前小同志的提醒。
“是我該謝謝你。”
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終于把這話說出口,春霞同志心裡都暢快了。
人在嘗到了甜頭後就會生出自信,在自信中培養出堅定。
春霞同志已經不是過去的春霞同志了。
再也不是過去那個懦弱的小媳婦了!
羅以嬌都想為她鼓掌。
她也這樣做了。
她認真說道:“恭喜你春霞同志。”
春霞笑着:“我現在日子過得順心,前幾日還回了娘家一趟。”
這幾個月過得太快了了,培養出了她以自己為先的理念。
當然,回娘家也有不開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