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歎了口氣:“說起來我幼妹也是個可憐人,勤快麻利,在家裡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勤快人,這才嫁人幾年,整個人都蒼老了,她才出了月子不久,這娃愛哭,我幼妹聽見哭,母子倆都哭上了,哭完了還得哄,我妹夫來接人還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也是把羅以嬌當成了自己人,說一說這些煩心事。
婚姻中的事,她當然不指望面前的小同志能懂,隻是當着别人她更不能說了。
她也不傻,告訴别人,回頭别人就該在背後笑話了。
像是劉豔、文慧這些。
羅以嬌的确不明所以:“你妹夫為什麼要問啊?”
春霞同志沒察覺有什麼不對的:“就是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才問呗。”
羅以嬌:“...那他挺奇怪哈,問親戚怎麼哄自己的娃?但凡他是個活的,就該娃哭了自己上手哄啊,他哄好了娃,你妹妹也不至于抱着娃一起哭吧。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伴侶微死吧,他在,但他就是家裡的一個過客,像客人一樣操手悠閑吧。”
她凸自感歎。
春霞同志竟然無言以對。
她闡述這件事,完全沒想過能以這樣的角度來解答。
羅以嬌的話是刁鑽了一點,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覺得這話很合理,她幼妹跟她妹夫之間相處的确是這樣,家裡家外的她幼妹一手包了,她妹夫反倒挺悠閑,但人又不是鋼鐵,總有扛不住的時候,她妹夫還是跟以前一樣過日子,沒有站出來抗擔子的意思。
春霞同志腦子裡很亂,喃喃說道:“這該怎麼辦喲!”
羅以嬌奇怪的看她一眼,下意識接了話:“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少幹點活呗。”
還真有人天生喜歡幹活啊。
這世上又不是離了誰就不運轉了,他們生活的大家園是這樣,小家庭同樣這樣,有時候,真的沒有必要自我感覺良好,認為世界和家裡沒了誰就不行了。
她語重心長:“春霞同志,有時候你當姐姐也應該勸勸你妹妹,咱們人應該無私一點,也要給别人一個展示自我的機會,給别人留足進步的空間啊。”
春霞同志:......
再聽一聽,她還是能從羅同志身上感受到語言的魅力。
這一刻,她是失神的。
但很快她就堅定起來,重重點頭:“你說得對,是我們姐妹思想覺悟不夠高。”
羅以嬌:說實話,挺高的。
送走了春霞同志,羅以嬌打開了信。
羅四弟很喜歡在信裡添加個人色彩描述,信上先是講述他新學期開學的事,羅以嬌沒什麼興趣,直接把這部分略過。
她真的會扣他工資!
他一個男初,怎麼會有這麼多普通又日常的瑣碎事情要講啊?羅以嬌不明白。
後半部分,他終于寫到了重點,給她透露了一個消息:
梁蘭蘭同志托大嫂趙萍娘家給她介紹對象,趙家答應了下來,前幾日送了消息過來,說找到了一個合适的男同志,問他們什麼時候去見見人。
家裡經過商量,羅永民和梁蘭蘭同志去了趙家一趟。
去因明确,但中間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問題,在羅四弟的角度看來,羅永民和梁蘭蘭同志回來後臉色不對勁。
他猜測,可能長相上不入他們的眼。
正符合他最近新學到的一個詞: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