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來到村裡後,羅以嬌跟着他到處走訪。
沒過多久,時間就到了過年。過完年,又投入勞作當中,算算時間,她确實很久沒有跟她的幾個“免費勞力”好好聊聊了。
同在一個村,之前見着都是匆匆走過,打打招呼。
羅以嬌沒有要走的意思,相反還擺出了唠嗑的姿勢,問道:“劉鵬哥,你之前忙啥呢?”
劉鵬又有想翻白眼的沖動了,加重了語氣,提醒她:“是你忙。”
他一個村溜子能忙什麼?
既不能偷雞摸狗、又不能把妹聊天,日子過得無趣極了。
不像羅以嬌,一開始也懶洋洋的,喜歡指使他們幹活,後來村裡突然來了個姜渝,她一下子就變了。
變得讓人陌生。
變得讓人不認識。
羅以嬌:“我怎麼變了?”
劉鵬:“你都已經不是你了。”
羅以嬌:“我不是我那是誰?”
劉鵬:“你是王秋。”
很快,羅以嬌無師自通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暗諷她戀愛腦,就像之前的王秋一樣。
羅以嬌連忙辟謠:“我沒有,你胡說。”
劉鵬輕嗤一聲,一個标點符号都不信。
女同志的這張嘴,最會騙人了。
她們說沒有,那就是有。
羅以嬌張嘴要辯解,但很快住了嘴,有時候在别人看來,辯解就是掩飾,是心虛的表現,自證清白是陷阱,千萬不能陷進去。
她選擇進攻。
雙手環抱在胸前,她認真且堅定的說道:“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那是造謠!你在朝我潑髒水,肯定是想借機掩飾你自己的内心,劉鵬哥,是不是你自己想找對象了?”
很好,就是這樣反問回去。
自證的最終方向就是不提原本的話題,并且制造出對方的問題,讓對方陷入辯解當中。
劉鵬還沒回答,先前罵罵咧咧的劉嬸聽見了羅以嬌的話,加重了自己的刻薄:“嗤,就他啊?”
羅以嬌點點頭:“劉鵬哥好歹都過了年齡了,連我三哥都結婚了,他再沒對象就是剩男了。”
劉嬸擺擺手:“放心吧,他包剩下的。”
這是一個對兒子完全沒有濾鏡的母親。
她的包容都變成了刻薄和驅使。
劉嬸停下了動作,瞪了劉鵬一眼:“别說你三哥了,他們四個裡也隻剩他了。”
同樣是村溜子,别人已經把終身大事解決了。
顯得最有他最村。
羅以嬌安慰她:“嬸,你别急,其實劉鵬哥也還小呢,有合适的對象再成家也一樣。”
劉嬸:“我不急。”
她确實不急,劉鵬整天遊手好閑,又沒個正事,兜裡比他臉都幹淨,現在找對象、娶媳婦那就是作孽。
同樣身為女同志,她可不幹這缺德事。
所以,她急但又不急。
母親這個身份讓她急,但女性同胞這個身份讓她不能急。
劉鵬一個眼神都不搭理她們,把村溜子該有的厚臉皮發揮得淋漓盡緻。
羅以嬌略有些無趣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