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渝口裡的買,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從其它的顔色當中挑一條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包圓。
all in。
相比大方的姜渝,妒忌的劉鵬,最高興的當然非羅以嬌莫屬了。
巨大的喜悅包裹了她,羅以嬌差點跳起來:“哥你真好。”
全部也,她喜歡的顔色他都給買,實在太太太太大方了。
反正是她付賬的話,她舍不得。
姜渝看着她手舞足蹈,開心激動的模樣,也跟着開心起來,低着頭看她:“這樣就好了嗎。”
她真的太容易滿足了。
姜渝還記得他母親從前收到禮物,家裡會擺上許多東西,有時候還會占據小半個房間,他母親都隻從中挑上兩件,其它的幾乎連看都很少看。
後來局勢緊張,家裡一切從簡,他母親也不再購物揮霍,穿上了從前看都不會看的衣裳鞋子,把自己打扮得土裡土氣,深居簡出起來,但母親的揮霍他都還記得。
過去這麼多年,現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也能夠大大方方的穿上好衣裳了,女同志們都是怎麼好看就怎麼打扮,在自己的行頭上花費毫不手軟,連他大嫂都是一個花錢如流水,很難讨好的人。看他哥現在還沒把人哄好就知道了。
羅以嬌跟她們都不一樣,她什麼都明白、通透,但她對那些東西又不貪心,就是一副有也好,開心開心,沒有也無所謂的态度。
姜渝莫名的有一種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面前的沖動。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想法,但他想把面前的笑顔留下來,讓她開心,再開心一點。
羅以嬌數着數,想着剛剛說了幾個顔色,加上粉色的絲巾,她覺得一周七天,每天戴上不同顔色的絲巾都可以了。捂着小嘴,笑得眉眼都彎起來。
這都不算好,怎麼才算是好呢?
這可太好了。
劉鵬有些無語。
他在旁邊是擺設嗎?
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屏障,隔絕開了他們和外人的區域,讓人融入不進去,劉鵬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有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他想說不就是絲巾麼,當誰還買不起呢?但最後說什麼都沒說。
一條絲巾或許咬咬牙就能買,但幾條、十幾條就不行了。
他拿不出來。
眼見他們在旁邊說着小話,開心的模樣,劉鵬隻能說道:“嬌嬌妹妹,我就先走了。”
他要臉。
當着姜渝的面,他絕口不提上門的事。可能這就是男同志的自尊心吧。
羅以嬌不懂,但羅以嬌理解,也很照顧他的面子:“劉鵬哥,你也别跟嬸子置氣了。”
劉鵬敷衍兩句,連忙出了門。
羅以嬌瞪着圓圓的眼,一副八卦的語氣:“哥,你知道劉鵬哥來找我做什麼?”
姜渝默了默:“聽到了。”
喲呵,已經知道了啊。
果真應了那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姜渝在門口就聽見了劉鵬的話,他這個人不愛議論是非,說長道短,一聽劉鵬說了這樣私密的話,當即就頓住了步子,直到這個話題說過了後才踏進門。
當事人不說,他也就當作不知道。
但現在問的是羅以嬌,姜渝選擇性概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