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不能做壞事,“哼……”小衛将剛才擤鼻涕的丢進紙簍,艱難地躺下,好難受啊,真的好難受啊,她覺得她整個人都要熟了。
頭痛,喉嚨痛,全身上下痛,她不會要死了吧……
“可憐的小兔子,現在應該是跳不動了。”一隻手蓋在小衛的額頭,涼涼的,應該是剛從外面進來,“三葉?”
呀,能把他認成其他人啊,看來這回是來錯了呢。
“不要走”滾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像有火苗舔舐他的皮膚,她會怎樣挽留他呢?
“把冰箱裡的哈根達斯給我拿過來,那個太貴了我要在死之前把它吃完……”很脫線,但是很符合她的人設,就連虛也不得不承認,小衛做什麼都不會ooc呢。
小衛的腦袋很暈,她隻知道有人在她旁邊,是三葉嗎,不是讓她去真選組住一段時間嗎,難道真選組的蛋菌終于爆發了?
腦袋上被放上了冰袋,好涼啊,好舒服,一勺白粥被送進口腔,溫溫的……
“那,那個”小衛燒得睜不開眼,隻能朦朦胧胧看見一個擁有褐色長發的身影,是三葉啊……
那人低下頭,想要聽清楚小衛在說些什麼,“給我加點醋吧,或者肉松,我櫃子裡還有薯片,都加進來吧,白粥真的好難喝啊……”
拿着勺子的手頓住了,虛在這一秒思考了很多,這叫小衛的小玩意是誰發明的呢,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他生氣呢?
“三葉,不要加辣椒醬哦,現在吃辣椒醬小衛我會死掉的。”小衛燒得神志不清,但是那張嘴卻始終沒有停下的意思。
“最好再給我個果凍,發燒吃果凍真的很應景啊……”
“三葉,你親過嘴嗎,小說上說親嘴就像親果凍一樣。”
“假的啦,親嘴明明沒有那麼舒服,就是四片嘴唇碰在一起啦……”
這張嘴開開合合個不停,虛看着它,發現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就是有一種久違的沖動。
“唔……”小衛不敢置信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三,三葉……”她,她好像,好像沒有試過這樣的戀愛呢……
聽到三葉的名字,虛覺得天好像暗了,真奇怪啊,他不是還沒有毀滅世界嗎,天怎麼就塌了呢?
發燒的時候時間的流逝是很奇怪的,明明好像隻是眯了一會兒,睜眼一看天已經黑了,門外是簌簌落下的雪花,“沙沙……”是松鼠在雪地上跑過,“咕嘟咕嘟……”是竈台上有湯在沸騰,“呼噜呼噜……”是秋子在打呼噜……
赤着腳走在地上,一股涼意直沖腦門,她好像清醒了,忽然覺得全身黏答答的,是出汗了嗎?
溫熱的水在她身上流淌,帶走了身上的不适,“呼……”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小衛長舒了一口氣,“三葉,有東西吃嘛?”
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走到廚房,竈台上的鍋正在沸騰,有股濃香從中飄了出來,“是炖菜啊……”
一雙手接過了小衛手裡的毛巾,輕輕擦着小衛的頭發,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奇。
“三葉,這次的炖菜很好吃啊”,蘑菇在嘴裡爆發出奶香,怎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身後的手放開了那些頭發,環着小衛,接過了她手中的勺子,“是嗎,吃起來還不錯嗎?”是他的聲音……
小衛翻了個白眼,轉過身,“你在玩什麼cosplay嗎,我叫你三葉的時候你怎麼不反駁啊?”手指點在他的胸口,是埋怨但也帶着一絲……
“哈?”虛笑了,沒有帶八咫鴉面具的臉在燈光下顯得十分柔和,“我也不知道你的性取向那麼廣泛啊……”
本來理直氣壯的小衛突然洩了氣,低下頭,眼睛飄忽……
喂,不是吧,不是吧,這是在開玩笑吧?一直挂在虛嘴上的笑突然消失了,“還是先吃飯吧……”
“好好好,吃飯吃飯”,小衛連忙點頭,想快點度過這個環節。
飯桌上詭異的安靜,隻有咀嚼和吞咽的聲音……不行,忍不了了,“喂,你今天來幹什麼啊?”
虛的目光越過小衛,那盡頭有個素瓶裡頭插着一枝新鮮的白梅,“路上看見有枝梅花開得很好,順路給你送來了。”
哈?他要幹什麼啊,這麼大雪天就為送枝梅花?小衛表示不太理解。
小衛咬着筷子,一臉狐疑,“真的?”
虛沒有說話,他想看看這個可憐的同類到底能說出什麼話來。
“你不是來說服我回奈落的?”那雙五彩的眸子眯着像隻貓兒一般狡黠。
“呵”虛笑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很歡迎啊。”
“不要。”拒絕的很爽快,男人的胸膛湧現出一種久違的情緒,喜悅。
今天的小衛與之前幾次明顯不同,她對他沒有那麼防備了,他看得出她沒有那麼緊繃了,這種相處模式藏在記憶深處,回憶起來甚至能夠重疊。
小衛後仰,“我才不回去呢,我在這裡很好啊,這些學生對我很好,我能和他們一起學習,比在奈落開心多了。”
真的嗎?虛看着小衛的笑顔,心中的鎖晃了晃……
算了,她看上去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