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的領地就像是一條分水嶺,将蠻荒大陸和人族與其他種族的領地分割開來,也就是說想要進入蠻荒就必須要橫穿過魔族的領地,同樣蠻荒那邊的東西想要進入人族也必須要通過魔族的地盤。
當然這隻是最基本的方式,如果有傳說的空間系魔法師或早年留下的傳送陣輔助則會簡單的多。
很多人類關于蠻荒的認知隻有寥寥的幾句:荒蕪貧瘠、有衆多龐大可怕的兇獸。
而如今唐酒終于見到了這些傳說中的兇獸。
随便一隻都有幾十米高,上百米的更是不算罕見,有的兇獸光是腿的高度都有兩三層樓那麼高,它們卧在那裡就是一座座小山,嘶吼起來恨不得地動山搖,跺一跺腳山川仿佛都能倒流。
——不過好在魔族實在是太窮了,全加起來總共也沒幾條水源河流,這附近更是沒有了,所以倒也不用擔心這種事會發生。
也是在這時候唐酒才發現剛剛那些魔族躲避墜落的骨頭時的那些看似在“逃竄”的舉動其實并不是真的在逃竄,魔族們其實是在布置魔法結界。
兇獸們雖然實力強大但智商卻通常都不是很高,更多的還是偏向于原始動物的思維模式,魔族們世世代代都在這裡絞殺這些想要沖破魔族進入人族領地的兇獸,這麼多年下來早就有了經驗。
這一片的骨山骨海就是曆代魔族阻攔兇獸時留下的,山海下同樣掩埋了不少魔族的屍體。
并不是這些魔族多有良心甯願犧牲自己也要攔下這些目的是人族大陸的兇獸,而是一旦兇獸突破這道關卡以它們的體型大小分分鐘就能将大半個魔族給夷成平地。
早年魔族一直和兇獸呈不相上下的焦灼态勢,直到塞穆爾的橫空出世一舉帶來了全新的局面,赤發的魔族實力高強,他出現後魔族已經很多年沒有魔死在和兇獸的戰鬥中了。
明明雙方有着極大的體型差和視覺差距,真的戰鬥起來卻幾乎是一邊倒的收割。
塞穆爾隻帶了百餘隻魔族,對面來的兇獸則約有二三十隻,幾隻魔族自發形成一個小隊圍攻一隻兇獸,他們配合的默契極了,揚長避短發揮各自長處,沒多大一會兒就有兇獸嘶吼着倒在了地上。
塞穆爾全程隻是帶着唐酒漂浮在半空之中,完全沒有一點要出手的意思。
于是唐酒便看向了幾隻熟悉的魔族——比如榴蓮哥和帥魔哥。
榴蓮哥的滿身骨刺果然厲害,他的戰鬥方式十分有記憶特點——整隻魔将自己縮成個球骨刺露在外面,像是隻刺猬一樣迅速從兇獸最脆弱的地方高速滾過,那些骨刺似乎是可以随着他的心意自由收縮長短和大小的,每次榴蓮哥劃過的地方兇獸的身上都會瞬間出現幾十道血淋淋的傷口。
他的每一枚骨刺上都覆蓋了一層暗元素,随着血肉的劃開覆在兇獸的皮膚上面,暗元素的侵蝕作用會使兇獸的傷口腐爛化膿,皮開肉綻看着就很疼。
唐酒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如今這些傷口已經自動凝血開始結痂了,他驚覺自己造假技術的不專業性,在無盡深淵那種地方他的傷口竟然沒有一點被暗元素侵蝕的迹象!塞穆爾這個粗神經的崽崽竟然也沒有懷疑。
和他相比帥氣的魔族小哥戰鬥起來就文雅上不少,由于他也有着一雙翅膀可以空中作戰,帥魔哥承擔的更多是吸引兇獸注意力視線的作用,有着帥魔哥這樣身姿靈巧的在旁引怪,才方便榴蓮魔族在旁偷襲發揮——榴蓮哥這隻魔好喜歡用陰招啊,猥瑣發育苟在黃沙之中,猝不及防一旦出現就是打進血肉的痛苦一擊。
蠻荒兇獸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這麼來上一回,不過如今的魔族基本已經熟練掌握對抗他們的方法了,魔族也從每次幾乎大半個魔族統一出動來抵禦兇獸發展到現在隻需塞穆爾帶個精英小隊就能輕松解決的方式。唐酒正研究着魔族們的戰鬥方式,眼睛上卻驟然蒙上了一層黑暗,魔王不悅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響起:“有什麼好看的。”
視線被剝奪,其他的感官便變得格外的敏銳,唐酒能感受到塞穆爾用獸皮做成的衣袖上粗糙的皮料摩挲過皮膚的每一寸細節觸感,他心底好笑,面上不動聲色地哄他:“我也想欣賞您戰鬥的英姿啊,可這不是無緣得見嗎。”
塞穆爾:“......”。如果不是怕把脆弱的人類丢在下面會發生什麼意外他早就親自下去打了!
别的魔族痛快厮殺自己卻隻能幹看着塞穆爾已經很手癢了!
明明他都是為了這隻人類!可是這隻人類還不領他的情,還一直盯着其他的魔族看!
他語氣有些委屈:“其實根本用不上他們,那些兇獸我自己就能全都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