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敷衍，我還想今天帶你去見你姐姐。”戴梵一瞬間像一隻炸毛的貓咪，掐住江森的脖子說：“你上次答應過我不會再監視她們。”

江森整理好戴梵的發絲，大拇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呵，我可沒有監視她。她最近去福利院做義工了，就是你之前待的那個福利院。”

“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和姐姐相見。”

……

……

重新翻修過的福利院設施完善，戴梵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坐着輪椅到辦公室找戴問水。姐弟兩人見面時沒有說話，隻是互相依偎在一起，彼此安慰。

上一次兩個人見面還是半年前，這些年裡江森總是在控制他們之間的接觸，哪怕戴問水一直有怨言也沒辦法把戴梵帶出來。她不是沒嘗試過，把戴梵藏在沒有信号的鄉下，最後被江森植入到戴梵腿上的定位芯片找到位置。

“他是瘋子。”戴問水對江森的态度很差，經常當着他的面辱罵他是畜生。江森對此表示無所謂，他在帶走戴梵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打算和戴梵不死不休了。

恨他吧，不要把他當成一團空氣，眼睛看不見了就用身體的其他部位記住他，逃不掉的囚籠是他專門為戴梵打造的居所，裡面鋪滿厚厚的地毯，保護戴梵的安全，也保護他可憐的自尊心。

他強迫戴梵了，所以他不喜歡自己是正常的事情。江森不斷自我洗腦，現在已經可以接受戴梵隻把他當成仇人這件事。

“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他們還有來騷擾你嗎？”戴梵說的是之前江家兄弟讓人一直跟蹤戴問水她們這件事。她突然把他帶走确實吓到了江森他們，短暫的見面時間是後來他們為數不多的相處。

監控室後面的江森一動不動地盯着大屏幕，不肯錯過戴梵現在鮮活的樣子。清水蓮利用系統的能力篡改了監控畫面，江森沒發現戴梵已經推着輪椅下樓了，還沉浸在戴梵的笑臉上。

福利院花園的櫃子裡面有他小時候藏在那裡的小玩具，戴梵伸手在生鏽的櫃子裡摩挲，摸到一顆愛心形狀的螺。他把這個螺放到自己的口袋裡面，聽見欄杆外面似乎有人在叫他。

“戴梵，戴梵。”确實有人在叫他。

戴梵往聲源移動，書上的櫻花落在他的頭發上，“戴宵？”

前不久剛聽過的聲音很好分辨，他估計是已經酒醒了，說話順暢了不少，“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看姐姐，等一下就走。”

“你姐姐也是這裡的義工嗎，好巧。”戴宵後退幾步跳到欄杆上，幹脆利落地翻牆翻到裡面，“我也是這裡的義工，我家在這裡附近。”

【距離一個小時還有十分鐘。】

戴梵拿捏好時間，拉住戴宵的衣擺說：“那你可以多幫我照顧姐姐嗎。”

【戴宵好感度99%】

“你們關系真好。”

戴宵答應戴梵的請求，面對他的問題也都老老實實回答。

“愛心？我周圍的話……我妹妹倒是有一條項鍊是愛心形狀。”

“我需要那條項鍊，你可以賣給我嗎。”

戴宵不明所以地回答：“項鍊是我媽媽做的，你想要我親手給你做一個。”戴梵拒絕他的邀請禮物，開口說：“不，我要的是你妹妹那條，别的不行。”

戴宵不明白戴梵為什麼執着于他妹妹的項鍊，他隻知道小貓是不講道理的動物，看在他那麼漂亮的份上，就給他玩吧。

“我怎麼帶給你。”

“下周日下午三點，地址我會讓我的經紀人給你。”

說完戴梵離開後花園，從小路回到辦公室。他推開門，裡面的窗簾拉得很緊，沒有一絲陽光透進去。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眼神陰冷地盯着剛推開門進來的戴梵。

“剛剛你和那個人聊天聊得開心嗎？我和你說過吧，隻能和姐姐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