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摘掉神的眼睛，那樣祂的眼裡就不會有任何人。他們廢去神的雙腿，那樣祂就不會遠離。

“戴梵，是你嗎？”酒精浸泡過的大腦運轉起來也在冒泡，戴宵抓住戴梵的衣角，跪在他的輪椅前，仰頭看向這兩年來朝思暮想的人。

戴梵沒記住戴宵的聲音，他想躲開陌生人的觸碰，又因為雙腿不方便被戴宵抓住，留在原地，“你是誰？”

柔軟卷翹的睫毛在手指的觸摸下顫動了兩下，戴梵閉上眼睛，薄薄的眼皮上還有黛青色的經絡。“你的眼睛……”戴宵捂住戴梵的雙眼，看戴梵對他毫無反應，痛苦地彎下腰，将頭抵在戴梵的大腿上哭。喝醉的人情緒總是很強烈，他莫名其妙開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戴梵吓了一跳，“哭什麼呀，我的眼睛還在的。”

他伸手摸了摸大腿上的腦袋，無奈道：“别哭了，戴宵。”

【戴宵好感度97%】

“你，你還記得我。”戴宵擦幹淨眼淚，攥住戴梵的雙手說：“你這些年去哪了，我們都找不到你問你姐姐你的去處你姐姐也不說。我們都要以為你死了你知道嗎。”

這兩年發生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戴梵突然消失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之前對方失去雙腿的時候就不辭而别了一次，這次再見面，戴宵看見戴梵看不見的眼睛還是很想問他為什麼。

對病人來說，向别人介紹自己的病情是一件很親密的事情。戴梵沒有回答他的質問，隻是沉默地操控輪椅，到他剛剛坐的窗前吹風。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眼睛來得到最後一點好感度。】

“和他說這兩年我其實是被囚禁了嗎，他們還真是喜歡英雄救美，可惜了。”戴梵抿一口江霖離開前為他倒好的茶水，淡淡道：“你知道我姐姐現在在哪裡嗎。”

不是疑問句，戴宵呆坐在戴梵對面的椅子上，酒精味從他的衣服上飄到戴梵的鼻子裡，“她說她去旅遊了。”

“她和她的女兒這兩年一直在江家人的監控下。”無需多言，戴宵猜到了真相。他站起來一拍桌子，借着酒勁就像拉着戴梵走。手剛碰到戴梵的胳膊，房間門就打開了。

江霖抱臂站在門中間，看着他拉戴梵的樣子，挑眉道：“你們這是想去哪裡。”

剛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跑空，戴梵猜到了戴宵不會當着他們的面把他帶走，他沒有那麼大的勇氣。手臂輕輕一擡，那隻手就順着他的力道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走錯房間了。”

“是嗎。”江霖側開身讓出一條道，“那麼請吧，徐大明星。”

戴宵窩囊地握緊拳頭，離開前還看了一眼戴梵空洞的眼神。那雙眼睛像是猜透了他的想法，坐在那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無動于衷的樣子和刀子似的紮在他的心上。

江家家大業大，不是他可以比的。就當他是一個窩囊廢吧，戴宵閉上眼睛離開房間，腳步沉重。

“看吧，比起我，還是自己更重要一點。”戴梵在腦海裡和清水蓮對話，感覺到有人靠近，才擡頭注視着有腳步聲的地方。江霖粗大的手掌捏住他的手腕，常年鍛煉留下的繭子摩擦過戴梵細膩的肌膚，在上面留下紅色印記。

呼吸傾灑在他的脖頸處，戴梵雙手都被江霖一隻手握住舉到頭頂，仿佛一隻待宰的天鵝，“不是我讓他來的。”

脖子傳來的刺痛讓戴梵揚起腦袋，“不…”舌頭舔走流出來的血液，和吸血鬼似的不斷在傷口處吮吸。戴梵的挺起腰，抗拒地想擺脫江霖的桎梏，卻隻能被對方攔腰抱起來扔到床上。

“哥哥在這裡咬了一口，對嗎。”江霖扯開戴梵的衣服，手指停在戴梵胸前，頑劣地往下按了按，“這次的意外是我們兩個的秘密，被哥哥發現了我也保不住你。”手指順着皮膚的紋路向下，停在戴梵的家居褲松緊上。

江霖嫌麻煩直接把戴梵脫了個精光，把自己的襯衫套在他身上，“下次出門穿裙子吧，比褲子方便。”

“我不穿。”戴梵在床上根本不能動彈，江霖掰開他的大腿低頭，酒店房間裡隻剩下戴梵的聲音。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從一個變成兩個。

一雙沒那麼粗糙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還在不輕不重地揉捏。“變态。”戴梵拍了旁邊人一巴掌，把他們的手從自己身上弄開。

【他們輪流在您身邊監視您，這樣怎麼刷剩下的那些好感度。】

“這樣的和平不會維持很久。”戴梵把身體往江霖那邊挪，整個人被睡着的江霖下意識抱在懷裡，“江森忍不住的。”

果然如戴梵所想，他睡醒隻會身邊隻剩下一位江森，環住他的腰不讓他亂動。

“江霖呢，又去工作了。”戴梵雙手放在江森肩上，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裡當一個大娃娃。高挺的鼻子往他臉頰上蹭，江森在他耳邊說：“嗯，公司突然有事情他就去了。昨天你們在一起都幹什麼了，有沒有想我。”

“沒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