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據甲方的需求,精心繪制出各種圖案,然後用刀片刻出線條,使圖案更加立體。
最後,将壺放入窯中進行燒制。燒制紫砂壺是一項技術性極強的工藝。星黎深知溫度的控制至關重要,過高或過低都會影響壺的品質。
因此,她時刻關注着窯内的溫度,确保每一件作品都能在最佳狀态下完成。
經過漫長的等待,紫砂壺終于燒制完成。
星黎打開窯門,那一刻,她心中充滿了激動。她小心翼翼地将壺取出,檢查每一件作品,确保沒有瑕疵。
阿金看着沈星黎手中的樣品,激動的說道:“師父,成了。”
這批紫砂壺最終如期交付給了甲方。
甲方對作品的質量贊不絕口,對沈星黎的技藝也給予了高度評價。
她的心中充滿了成就感,所幸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天氣開始變得有些微涼,随着秋風送爽,天氣逐漸轉涼,早晨的空氣裡已帶着一絲絲寒意。
一件厚實的外套緊緊地包裹着她,抵禦着微涼的侵襲。她眼神略顯疲憊腳步匆匆地踏入了自己熟悉的工作室。
工作室内的燈光比外面顯得溫暖許多,她剛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滴零零~沈星黎的電話驟然響起,将正在發呆的沈星黎拉回現實。”鈴聲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尤為突兀。
她微微一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電話,心中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
沈星黎按下接聽鍵,電話的那頭傳來了母親的哭泣聲。沈星黎急忙問道:“媽……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可電話那頭隻是傳來或近或遠的哭泣聲。
沈星黎有些焦急的在電話這頭呼喊道:“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的那頭似乎換了個人接聽,沈星黎聽出是隔壁鄰居張叔的聲音。急忙問道:“張叔,怎麼了”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張叔沉了口氣,低沉的說道:“星黎……你父親出事了。”
“出事了……”沈星黎的腦袋轟的一聲,如平地驚雷,一片空白。
沈星黎聽着電話那邊張叔的聲音說道:“星黎,你父親生了很嚴重的病……”,旁邊沈星黎母親帶着哭腔說道:“星黎,你爸爸他為了還清之前欠的三百萬的賭債,不分晝夜的工作,暈倒在茶園裡……送進醫院,醫生說是心髒衰竭,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如果情況不好,還要心髒移植。……你父親說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欠款,他一向最老實說一定要把錢還上,可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銀行這邊又催的緊”。
沈星黎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鎮靜:“媽……那些錢,你不要擔心。我來想辦法。”
挂斷電話後,沈星黎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心情沉重如鉛。
她猶豫了很久,撥通了自已朋友林奇的電話。林奇是她在鄧州工作時認識的第一位顧客兩人三觀很合,順利的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林奇家裡富裕,日常的工作就是到處玩,買買買。
“喂……星黎”。
電話那頭傳來林奇的聲音。“星黎……你怎麼,一大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沈星黎張了張口,可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沈星黎沉默了許久。
直到最後,也還是淡淡的說道:“沒事,我就是看看你在幹嘛……”。
“星黎,……你怎麼了今天,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不過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睡回籠覺了哈。”說着對面的林奇就打了個哈欠。
“嗯,你睡吧,我沒什麼事”沈星黎有些心虛的說道。
“真沒事嗎?”
“嗯”
沈星黎如釋重負的挂掉了電話,她依舊沒有勇氣說出自己需要幫助的話,她從小就自己獨立慣了,很少求助他人,特立獨行是她一慣的作風,因此也被很多人冠上了個孤僻,不合群的名頭。
沈星黎的心情現下猶如如同一團亂麻,她焦慮不安地用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快速劃動着,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她機械地重複這個動作時,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了一條新聞推送,那鮮豔的新聞标題如同利劍一般刺破了她的心煩意亂。
原本昏暗的房間裡,手機屏幕的光芒在沈星黎的臉上跳躍着,映照出她那雙因焦慮而略顯疲憊的眼睛。
沈星黎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被那條突如其來的新聞牢牢吸引。
《鄧州新聞——拒絕天價彩禮》
她的眼睛快速浏覽着手機的頁面,心中有了新的想法。她拿起手機,快速的在百度上搜索了一條鄧州内的相親網站,沈星黎的手懸空在鍵盤上,猶豫了很久之後,果斷的按下了發送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