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星黎打着哈欠的走進教室,昨夜睡得有些晚,因為喝了些酒的緣故,導緻早上起床時她的腦袋也是暈暈乎乎的不知所以。
她剛一進教室門,就看到李琳用圍巾将自己的整個頭包裹了起來,還特意帶上口罩,小心翼翼的趴在桌子的側邊,時不時的東張西望的瞥向四周。
“在幹嘛。”
她在李琳的背後輕拍了一下,李琳猛地一回頭,看到是沈星黎,連忙一把抱住她,拉到了角落裡,蹲在地上,一臉苦笑的說道:“星黎,你終于來了。”
“怎麼了?”
李琳閉起眼睛,一臉不願意回憶的垮拉着臉:“星黎,我昨天晚上沒幹什麼吧”
沈星黎一聽這話就知道李琳這樣,肯定是昨晚的事情在她酒醒後全部想起來的尴尬。
她忍不住的笑了笑,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隻是在一旁笑着。
“星黎,你笑什麼,真是太尴尬了吧,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酒了,現在我在賀老師面前的乖乖學生模樣已經蕩然無存了吧,嗚嗚。”
她笑了笑,沒好氣的打趣道:“也還好吧,就是某人非要拉着賀老師效仿桃園三結義,還拉着人家說喜歡,挂在人家脖子上撒嬌罷了。”
李琳:“啊啊啊啊啊,我沒臉見人了。”
李琳徹底破防的一臉的生無可戀狀,腦袋恨不得紮進地闆磚裡,渾身帶着一股破防的滖狀。
“星黎,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她看着李琳,一臉戲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擦肩而過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安慰道:“行啦,賀老師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也不用這麼折磨自己 。”
“唉,希望吧。”
“不過,你怎麼回事,你好像對賀老師很了解的樣子說,是不是背着我做什麼了。”
她用手指一臉好奇的戳了戳沈星黎的手肘,一臉好奇和狐疑的眯起眼睛問道。
“沒有。”
“那好吧。”
“行了,快準備設計稿吧,小心你的賀老師一會上課提問你”
沈星黎用恐吓的語氣戲谑的說道。
李琳聽罷,轉身一臉無奈的撇着嘴,翻開了速寫本。
晚上,教室裡的人大部分都走完了,一旁負責鎖門關燈的同學看見沈星黎,有些好奇的問道:“星黎,還在刻呢,那我先走了,一會别忘了關燈鎖門哦。”
她擡起頭,笑了笑道:“嗯,好。”
賀錦州從辦公室出來時,教室内的燈還在亮着,他有些詫異,也有些奇怪,擡眼看了下手腕處的表,這個點居然還有人沒有走。
他緩緩走進,教室内,沈星黎此刻穿着小圍裙,滿眼專注于手中轉台上的陶罐,直到過去許久,賀錦州倚在門口一臉欣賞的看向她,眼中滿是溫柔和自豪。
直到沈星黎忙完手中的陶罐上的蘭花雕刻,擡眼間才發現賀錦州一直站在門口。
“賀......賀老師”
她看向他,心下有些不知所措,可賀錦州卻笑了笑走了過去,柔聲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去呀。”
她扯出一個微笑,心虛的笑了笑道:“現在就回去。今日的罐子的外形我不太滿意,所以又重新修改了一下。”
賀錦州:“如果我的那些學生都可以像你一樣,不知道我該多開心。”
寒冷的冬風中,賀錦州和沈星黎肩并肩走出了培訓基地那冰冷又略顯簡陋的合金大門。
沈星黎此時裹着厚厚的圍巾,圍巾帽子上還有一對很是可愛的小熊耳朵,圓圓的包裹着她白稚的臉蛋,很是可愛。
賀錦州回頭看向她,漏出了一臉慈父般的微笑,她看向他一臉的奇怪表情,伸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熊貓耳朵,開口問道:“會很奇怪嗎?”
他搖了搖頭,回道:“不會,很可愛。”
他們之間似乎有着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走出大門的瞬間,兩人相視一笑,賀錦州看向她,彼此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低下了頭,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此時,門外不知何時已經飄起了細碎的雪花,那略顯潔白的雪片輕盈地舞動着,緩緩地覆蓋住了整條大路,漫天飛舞的雪花仿佛給這個世界的喧嚣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