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夜回他淡淡一笑，說道:“道友過獎了，造詣談不上，略通而已，隻會畫些低級靈符，換靈石維持生計罷了。”

老者見她客氣自謙，不再問下去，轉而看着手中的靈符道:“一張驅障符可以使用多少時辰？”

“兩個時辰。”

“如此那便拿十二張吧。”

莫子夜接過老者付的四塊靈石，給了他十二張驅障符，見他還不移步，疑問道:“道友還需要什麼符？”

老者見她臉上分明寫着，你怎麼還不走？也不尴尬，掏出一張靈符問道:“老朽觀此符筆法，同那驅障符一模一樣，此符也是出自道友之手吧 。”

莫子夜凝神一看，那張靈符的确是她所畫，符樣是在夜市中掏來的一本無名陣法書裡，夾的一頁獸皮學會的，本以為是什麼特殊靈符，參研了一個月，才畫出這靈符。奇怪的是，這種靈符畫時耗費靈力，功能卻隻有提神的作用，學會後賣掉一張，她就沒有畫過。

不解這老者為何有此一問，她承認道:“不錯，此符出自我手，提神功效絕佳，可有問題？”

老者聽她沒有否認，緊盯她的眼神一松，笑着說道:“道友的靈符功效非常不錯，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這靈符的樣本嘛……”

老者話音一頓，眼中禀射出冷洌的光芒，接着說道:“是老叟不成器的後輩遺失，還請道友成全，賣給我。”

莫子夜心中警惕，這老者不是個善茬，她看不出老者的修為，今日若不能如他意，它日明槍暗箭都不是她能承受的起。可怎能輕易讓他買走！

“道友莫要說成全倆字，樣本可是我花費了不少靈石賣下的，乃是我維持生計的來源，怎可說買就買？”莫子夜面上不顯異色，隻做不喜說道。

“道友花了多少靈石，老叟加倍付給你，這般可好。”

莫子夜眼皮一眨，露出心動的神色，猶豫片刻，臉色如常道:“道友還是離開吧，樣本我不買，此符對我收益豐盛，賣于你到時同我搶生意，豈不是很虧？”

老者心裡冷笑一聲，好個貪婪的女修，不過他也看出，獸皮上隐藏的東西沒有暴露。“道友放心，老叟對符錄一道沒興趣，那樣本是好友遺物，不忍好友物品遺失，才會賣回來。”

“原來如此，”莫子夜了然道:“那我就賣給道友，結個善緣吧，不知道友出多少靈石？”

老者解下一個儲蓄袋，說道:“這裡有三百下品靈石，可夠？”

莫子夜一喜，疏離淡漠的神色生動起來，掏出獸皮，伸手就去接儲蓄袋。哪想指尖剛摸到，儲蓄袋就被老者拿開。

莫子夜拉下臉，怒問道:“你這是何意，難不成是逗我開心？”

“道友先别動怒，獸皮是夾在一本陣法書中，還請道友把書也交出來。”

“陣法書？”莫子夜皺眉，“不是靈符樣本嗎？我沒有拿陣法書。”

老者失望的把儲蓄袋交給她，拿走獸皮，又問道:“道友是在哪裡買的這張獸皮？”

“就在夜市，不過買下後，就再沒見過攤主。”

夜市流動量大，很多修士把沒用的雜物出售完，就不在來了，想要找到太難了。若不是遇見買這張符的修士，他也不會來到這座城池。老者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便轉身裡開。

莫子夜坐在攤位前想要喊住他，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想告訴那老者，陣法書她沒拿，下次約好時間，帶來賣給他，誰知就這樣走了。

“斂息符怎麼賣？”一個青年男修問道。

“兩塊下品靈石一張。”

“拿五張。”

莫子夜收下靈石，打開禁制，取出五張斂息符遞出去。青年修士拿上靈符逛向别處，消失不見。

四五個時辰下來，陸陸續續賣掉九十六張靈符，換來二百七十三塊靈石。莫子夜收起餘下的十幾張，拍拍道袍站起來收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