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張海濤顯得更加興奮，開始一個一個猜。張海濤搬出他們共同認識的女同學的全家桶，但陸何散一一否定。

“不是，你小子别賣關子了，到底是誰啊？我根本想不到還能有誰啊！”

陸何散糾結幾秒，輸入道：“你先做一下心理準備。”

張海濤：“？”

張海濤：“這麼久不說，你小子給我憋坨大的？”

陸何散被他這話說的更心虛，小心地看了許原言一眼，看見許原言的帥臉忽然又有了力量——大不了說他是見色起意，他是真的沒見過長得這麼合他胃口的人。

陸何散：“我對象……和你說的這些人有個相反的特質。”

張海濤：“？”

張海濤：“？？？”

張海濤：“。”

“你不會……是gay吧？！”

“等等……那個人……”

張海濤幹脆一個電話打過來，陸何散小心地接了，電話那頭卻是半天沒出聲。

“言哥這次綠色假回去了，是不是？”

張海濤已然氣若遊絲，整個人石化了一般，連聲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哎。”陸何散聲若蚊呐地應了一句，“就是……就是他……”

“咔哒”一下，電話挂了。後視鏡裡的許原言嘴角似乎不經意地往上揚了揚，陸何散卻被張海濤這反應整的有些焦灼。

有這麼不能接受嗎？

不就是同性戀嗎？

而且許原言這麼好，他之前不是說過好幾次他崇拜許原言了嗎？

張海濤：兄弟讓我緩緩……

張海濤：你說你喜歡許原言？人家也喜歡你？

張海濤：我身邊這麼這麼多基佬？

陸何散：……

張海濤：這事兒原上草知道嗎？她怎麼說？

陸何散：知道。她反應很正常。

張海濤：也是，她天天就看這種小說……

張海濤：不是，那你怎麼之前不和我說，早知道我也當同性戀了。

陸何散：？

張海濤打字打的飛快，“那樣就可以咱倆搞基了，加上原上草，簡直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陸何散被這條雷人的信息吓得晃神，他懷疑張海濤是不是受不了他是同性戀的刺激，變得瘋瘋癫癫起來。他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張海濤繼續說道。

“不過兄弟，我還是直的。筆挺筆挺的直，不要誤解我的話。”

接着張海濤就長久地沉默了，陸何散有種不詳的預感，果然，張海濤斟酌半天，終于打出了那個終極問題。

“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和言哥誰上誰下啊？”

陸何散：……

謝謝，這個問題也太冒昧了。

“單憑身材的話，應該言哥在上面吧？”

“你們有沒有……”

張海濤話沒說完就被陸何散一衆表情包沖了下去。

“我有權保護個人隐私，謝謝。”

陸何散面無表情打字道，“哦，對了，自然是我在上面。”

他正想和張海濤唇槍舌戰一番，忽然感覺背後多了一道視線。許原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車停在了路邊，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陸何散想也不想就知道許原言肯定“無意”看見了這些聊天内容。

陸何散：……

“哈哈。”陸何散幹笑兩聲，“那什麼，你也可以和你朋友說你在上面嘛，這些、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吧？”

許原言的視線變得幽遠深沉，陸何散與他對視片刻就受不了了，他想起自己隐隐作痛的腰，馬上開車門想跑。

“先吃飯吧先吃飯吧，上一上午的課給我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