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焰此時想好好瞧瞧司白這個“人”。就是現實不太允許,睜眼就是闖關呢。
感情她這種“自閉玩家”真的能開拓這種玩法?
那隻能有一種解釋,“送上門的”。
會不會是自動匹配最合适人格然後根據雙方匹配人格找到的情緣。
桑焰:哎呀媽呀,這戀愛成功率啊。
司白:你說啥?
桑焰:這麼久了,你就沒認識幾個别的玩家?你家那個沒勸勸?
司白:啥?他是最近出現的。
系統:哦,開竅開得晚。
司白:你才是才開竅。
桑焰:哦,真有道理。
睜眼進入下一關的時候,周遭一片漆黑。桑焰還在回想這裡會是哪裡。但她從來沒想過有死路,不對。是死門。
她突然想起在這個世界她最後的結局是倒戈成了反派,剛可以自報家門就紅光閃現。
桑焰:也不對,她還是曆經了幾天苦難。
不過她也不太清楚反派的家族史啊。
這次是被關進哪裡還真的不太清楚。但想想不論在哪裡,總歸就那麼幾個人。
桑焰:會是誰呢?視野竟然會是一片漆黑。
柳嚴那個老家夥應該不會吧?她還記得她躲在門框後邊看了好久老家夥自言自語。不旁聽一下,是真的不會知道好多内幕。她也猜不到後面好多套路的。
桑焰:難不成是柳茜?因為迷茫?宕機了。
系統:數據錯亂?失去下一步指令?
桑焰:假設一個人從來沒有迷茫過,被周遭的一切都說服的頭頭是道。認為自己的前進怎麼會是對自己不好呢。想想别人要她時時刻刻盡心盡力不正是認真對待生命。
但突然有一天,一些生命之外的問題出現了,她活着是為了什麼,活着是為了追求什麼。她追求的正是應該追求的嗎?
也就是說這時候她突然失去了支撐她相信或者說信仰下去的動力。
就跟永動機遇見了摩擦阻力,可能一直不會失去的能量開始一點點流失了。
而全黑可能就是能量消耗光了。
系統:内耗大了。
桑焰:所以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永遠不要為了别人口中的自己而活着,去找自己想活着的理由。
當你想活着的時候,你真的會想到許多你想做的事情,再用這些事情堆積起一個真正的你。
系統:那萬一正是人生很喪氣的時刻,怎麼都沒法想活着呢。
桑焰:這個時候真怕說出一句“那人是你還是你朋友”。要是真的很喪的話,去曬曬最“奢華的”日光浴,那可是一顆最大最熱最亮的火球,它會傳遞給你能量。當然曬久了小心能量負載。
又或者站在一顆生命力旺盛的樹下,享受一番大樹底下好乘涼。它新鮮枝葉枝幹帶來的植物氣息會安撫人心。當葉子被風吹動的時候,找到風的軌迹,你再随風而行,體驗一把被推着走的感覺,或許還能送你一程,從此踏上人生下一個階段。
如果可以,不論晶瑩透亮的溪水,碧綠如玉或倒映藍天的湖水,微波蕩漾的江水,聲聲浪潮的海水。把它們帶給你的記憶埋在心底。當我們陷入一葉孤舟後,記憶裡不會空蕩蕩。有不斷湧入的水源内心自然不會感到幹渴枯竭。
最後,倘若仍然還是虛無更多,那就走在地上,感受一步步的踏實。
系統:怎麼突然好想很……治愈。
桑焰:大概是想把這片黑暗照亮吧。總不可能要她一直這麼黑這吧。那這?不就卡死斷片了。
“咦?有亮光了”。
桑焰看到遠處正有一圈光暈,在逐漸擴大,瞬間欣喜。
一句“看,我做法沒錯吧……”還沒出口,欣喜又轉探究。
桑焰:她是不是眼花了,視物模糊?怎麼好像看到司白,遠處那個伏案努力的人樣是他嗎?
“喔,這裡好像是司白那個出走的半邊世界呢”。
她突然想起來,在她還沒有陣亡的時候,除了她單邊自己的劇情,還有一部分是她前不久才被告知過的“輝煌事迹”。
她就記得當時聽起來也就是,對方絞盡腦汁建立了什麼什麼,在桑焰眼裡無非就是遊戲世界裡玩了個養成遊戲,賺點家底。她聽的也不是很認真。
好像依稀記得是他把自己以前經曆過的世界劇情寫了下來,然後先是做了小電影大緻像皮影戲那樣。接着邀請觀衆來體驗通關,學着他的商城道具,如果想要體驗改變不同結局可以使用道具。
最後他加上他的“影視劇體驗遊戲城”越做越大。
桑焰聽起來是覺得蠻簡單。
但此刻看着一個孤孤單單的人影挑燈夜幹的樣子,是覺得有那麼一絲絲不容易。
如果單就現在這個寫故事的人而言,很難想象立刻發展成一個有觀衆參與娛樂,改編,還有參與之外的觀衆看參與中的觀衆。
另外還有他奇奇怪怪的道具。
好像真的可以把一個單一的主線擴大得更加豐富,哪怕一個配角隻要有想法都可以成為一條直線的主角。
桑焰: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小世界吧。一個人的力量怎麼能撐起一個世界呢。就算是再如何如何的男女主,也需要參與中的觀衆和觀看參與中觀衆的觀衆。同時他們自己在某些時候也是參與中的觀衆或是觀看觀衆。
“滴,解鎖章節,我們首先是自己的觀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