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焰:講講
伊蒙:嗯?蔣蔣是誰?
桑焰給了他一個飛出天際的白眼,“你,說說,說說也是說你”。
茜妲沒忍住低頭偷笑,茜蒂則是一手捂嘴,好像在憋住表情變動可能帶來的嗆咳,她嘴裡可剛喝了一口香濃咖啡呢。
這句話也把伊蒙鬧出紅臉,不僅沒了進門的那個陣仗,年輕氣盛的氣息也收斂了許多,但水漲船高的鴻運桑焰是看出來了。
茜妲:我先來說吧,我和妹妹雖然有參與,但其實也算旁觀者了,伊蒙的很多玩法我們都還比較陌生,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吧,理解是很好理解的,畢竟很多套路換湯不換藥,但若是放進伊蒙基建的話本的話,我們确實不熟悉。
桑焰越聽越覺得有意思,這還給他鋪墊造勢上了,就算用了此消彼長的說話方式,這麼平穩的擡舉她是真的想知道伊蒙身上堆積起來這點運氣是怎麼來的。“所以是什麼類型的話本?”
茜蒂:遊戲!
遊戲她也玩,但是自從跟伊蒙組隊“玩遊戲”,她是真的覺得她玩遊戲跟伊蒙玩遊戲,玩得不是同一種“遊戲”,“不同”不是指遊戲的種類,而是指“遊戲”本身的定義。離譜!
桑焰:所以你們現在的體會就是,被帶飛了?
茜妲露出腼腆的笑容,輕微的搖頭。
茜蒂: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是不是那種感覺,就是……
對方沒說完,但是顯然需要思考一番才能繼續開口,此時兩姑娘被伊蒙打斷,還是他來解釋吧。
伊蒙:其實他們會感覺跟以前玩遊戲不一樣,道理很簡單,不是遊戲不同。而是體驗方式和體驗的遊戲區域不一樣,我隻是帶領他們體驗了一把,過去在遊戲裡沒有發現的玩法或者是有看到但是沒打算去玩的部分。
桑焰:比如?
撓了下頭發,伊蒙随意地補充道:“比如考試,正常人可能會先讀材料然後看題最後作答,但是有的人想法不一樣,就會先看問題,在大腦的題庫裡找類似的問題,猜提這種問的意義是,然後根據提問的目的再去材料裡找線索作答,還有更誇張的玩法,他們可能并不怎麼看材料,先找問題和材料裡對應的關鍵詞句,排除掉前後文相關的影響部分,就直接作答了。最後這一種,也就是說這些人根本不需要理解材料和問題本身的意義,隻是找答案。”
桑焰覺得這孩子的道理還挺深刻的,也讓她回憶起來年輕時候上學的時光,如果當時的她是現在的她,她倒是覺得回到當時,學業是不可能對她造成壓力的,畢竟這麼些年,也該玩出遊刃有餘的存活經驗了。
“理解了,這是說關注點和思維角度不同,那怎麼匹配進你的遊戲世界呢?”
伊蒙:是的,就因為她們玩遊戲的關注和看待遊戲中的某一種玩法的思維角度不同,哪怕都是争的同一個東西,計算得到的可能方式也是不同的,畢竟大家都有擅長的區域和不那麼擅長的。
桑焰:這倒是沒錯,前人都奉勸了,長自身所長,掩自身所短。
人各有優勢,你要是出身貧寒,非要跟出身就富有的人相比那是傻,除非是玩田忌賽馬。就連賽場上,那也是強項與強項競賽,沒說我這項弱我非要去跟最強的比一比的,就算是想從人家專業人士手裡學到點,你這沒打好基礎的,除非悟性極高,不然看不看得懂都是問題。
幾人漸漸都有探讨的心思,氛圍也就被帶起來了。琳娜和西洛也停下手裡操作手機的動作,投入到小組成員現身說法的階段總結中。
伊蒙:我所做的事情其實就是把桑焰姐繪制的框架直接原封不動的套進實際的工作。
這種方式是最直接也容易融入策劃的思想。因為不論現實和策劃是否對應完全,或者有無誤差和意外,都可以先對接,那自然對得上對不上的地方就會直接暴露。
我們是很難在沒有對接過接口端就能完美映射出接口形狀的。哪怕測量拓印或者更高端的掃描,每一種,頂天都是複刻的方式,而不是創造的方式。複刻了外形但不一定能夠複刻出接口所有可能變換的外形,就連最高端的掃描可能也沒辦法應付一個會靈活變形的“金剛”,這就是智能與非智能的差異。
另外我們也知道,智能應對智能也是不會完美配對的,不然人人都可以組隊建設完美家庭了。
顯然這不可能,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看作是一個智能機器,我們是有背景,有生涯,有人物屬性,有發展空間的,這些都是我們自身的限定條件,哪怕是一個擁有超脫内外在條件方法的人類,這也是他的限定條件。
所以我選擇的方式就是按照寫好的本子直接套上去,套不起來的改,套得上的試運行……
說到這裡他還不好意思起來了,桑焰正納悶呢,就聽人家開始誇她,哦,原來是想欽佩一下,但是又怕有阿谀奉承的嫌疑。
桑焰:謝謝,繼續。
伊蒙準備繼續,但是茜妲發話了。
桑焰看着對方舉着長長的手臂,白皙纖長的胳膊非常吸睛。
茜妲看看她又看看伊蒙,“接下來我來說如何?要是有什麼不對的,或者缺少的你補充?”
桑焰當然會同意,她知道這次實踐出力最多的肯定是伊蒙,但是小組工作就是這樣,不可能分工到人人平等,這次的工作也許你能做得多,下次的工作也許又是其他人擅長的,這很正常。
而伊蒙也想聽聽别人的看法,自然不會排斥或者阻止。
茜妲拿出了那份她謄抄下來的桑焰繪制的工作圖,在抄的時候她自己也是去嘗試理解這幾條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