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焰:那就是賭!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确定後續穩得住?
伊蒙:确定。
就單拎這幾個片區的活動出來,他覺得雖然林區的賭場交易看似最不穩定,但其實是比前面兩個更容易穩賺的,嗯?穩定的。
桑焰思索了一番,見對面的男孩一臉的笃定,她就沒有打算揪住這個“交易平台”不放,而是先對前兩個部分簡單的做了評價。
與她而言,她覺得做人做事,本來是不應該随意去評論别人的輸出或是成績。因為這并不是把自己扔進别人輸出的故事裡去走一遭,所以她認為“評價”似乎不那麼合理。
但是這是現在的她必須要做的,就好像一個人的“好心”不會永遠帶來“善意”的結果,功過相抵才是最常見的一種結局。現實就是沒有那麼偉大的“偏激”,也沒有必要偏激的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偏激”。
所以,既然打算開口,也認定要表明一些态度,那就把自己現目前該立起來的“人設”充起來。
桑焰:我先來聊聊山區的鏡面副本,論副本本身的發展,是會常青一段時間。這是因為負責的幾個大能,都有各自負責的部分,每一期選出來的代表就是他們最大的競争力,代表僅一人,又是全能,保不準哪天湊齊了一桌新牌友,就是他們退休的那天。
搞創作就要準備好前浪被後浪完全推翻的可能,不論活着親眼看見,還是死後長歎無期。
人之所以把“熱愛”标榜出來,隻是想要保護好那顆脆弱的内心。因為隻有這樣一個理由可以讓人被推翻後再卷土重來,除此之外,其他的理由都會成為笑柄被人看不起。
但其實,在你遇見後浪的那一天,也是奠定了你再次成為後浪的基礎。世間輪回本無太多規則,隻是有迹可循。
或許有人認為規則是束縛,但總有人會把規則看作是探尋某一段旅途終點的啟示。
“所以,如果不加以描述,這個被創造出來的新環境,很快就會被各種定義,即使争得頭破血流,再多的可憐人和再少的勝利者都不會是标榜前進或者突破的佐證,隻是為結束痛苦找一份最近的答案。”
伊蒙:我知道。
桑焰:這回答多少有點信誓旦旦了。
她原本以為她抛出來的線,可能會引起對方不滿,或者出現争論,也有可能完全不被人在意。但是等待她的是一句,我知道。雖然吧,說這話的人,表面的神情還是莊嚴的。
茜蒂:怎麼桑焰姐也是這樣說?
桑焰:咦?
茜妲:是的,在我們認為山區的管理已經很好的時候,伊蒙就跟我們說别高興的太早。我們還以為,真的是因為他來自山區的,所以對山區情況會比我們更敏感。
伊蒙苦笑着搖頭,他知道表面上看都會是這個原因,但實際隻有他自己知道,玩遊戲這麼多年了,看着不同遊戲或者同種遊戲的各種興衰史,又怎會簡單的認為靠人力完成的創作有那樣常青的力量。
所謂的常青,本身就是一種永葆青春的長生。至少對于人而言,這是不可能的,人的壽命在整個生物鍊中并不是最耀眼的。想到常青通常也是樹木或者森林或者有蓬勃生機的某物。
“在這個方案執行出來的瞬間,我就想到了後續的很多很多可能,但是已經沒有太多精力再去堵住每一個漏洞。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有些東西玩起來容易,道理都明白,但是真到要自己去做了,還真是麻煩事。”
桑焰覺得點得差不多了,就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是個耗費心神的法子,說到底隻是個相生相克,如果你的出生命定五行是個火,自然會有一個出生命定的水存在。有道理的是,找到其中一個,找到另一個就是有希望的。”
茜蒂:嗯?現在在說什麼?她怎麼好像悟到了一種找另一半的真理。
桑焰:别打岔。
本身有些走神,自以為抓住了重點的接話結果被“訓”,茜蒂有點無辜,所以當琳娜開口安慰,“大差不差”的時候,她有覺得被訓的真正緣由可能是,她不應該,“看破又說破”。
想到這裡,茜蒂:“請繼續”。
桑焰:我忘了我要說啥了。
雖然她也滿臉黑線,但是她真的不是那種“老謀深算”的大師。她真的想到什麼說什麼,有時候說上一句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下一句她順口就能溜到哪裡去,管管嘴最近是能收收,但畢竟還是年輕。所以,還對“口頭教育”有所希望,還願意選擇“話唠”的方式存活。
她想,如果哪一天她發現無論她說什麼都能被打岔到想不起說什麼,可能也是命定的結局,那意思就是,知道的多就知道,别到處嚷嚷,畢竟聽的人可能不去吃點苦頭,就是你還得聽她嚷嚷呗。
于是她想好了,人不煩我,我不煩人,人若煩我,他必被人煩。
伊蒙:沒事,我大概能拼湊出來你之前的意思,應該是想要我把副本建立成比較有獨立意識的小世界,也可以說是生命體。反正結果就是,這個獨立的副本能夠有自主意識或者被動意識去優勝劣汰。
副本選擇的幫助它常青的生命體越多,那麼它就能維持常青,選擇的“活死人”越多,那麼終究會成為“空城”。
好吧,他努努力,倘若最終成為空城了,隻要他不親眼看見就成。他不在意這一步建設最後被“資源打亂重新分配”,但在意這個建設在還屬于他的時候,被策反瓜分,這樣顯得他太蠢,不僅沒見識,還沒眼光。
顯然能力不足不能成為理由,因為目标是可以讓别人來實現的。為什麼要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呢?不可能這世上不存在他“不讨厭”的人或者力量吧?
就說說現在圍着坐的大家,他就生不起什麼讨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