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早發現早治療呗”。
卡澤:但是我不知道怎麼治療呀。
桑焰:那你跟我說這麼多?!你這不是等于告訴我,你雖然是絕症的早期,你很幸運被我這個有緣人點出,但是有幸運就伴随着不幸,不幸的是,發現的人沒有方法治你。
卡澤:那你說,除了你自己,誰會想用盡全力去救你,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有點耐心,能學點是點,萬一被自己發現了醫治自己的方法呢?自己不救自己還以為誰會有天則得全權負責還給你一個健健康康的未來?
話題的突然沉重以及直擊心靈,突然讓走神的另外三人回神,感受到了兩人針尖對麥芒的氣場,覺得應該勸勸場,但又覺得既然分不出勝負,多一個人參與那不是更有“勝負欲”了?
所以三人又繼續事不關己地“沉默”。
可誰能想到現在的局面居然到了,你沉默,我沉默,不如大家一起“麻木”的地步。
到底是誰教出來的“活下去”好辦法?
此時,看不下去的傑芙動了,仍然是那副單手握遊戲機的畫面,隻不過另一隻暫且空閑的手去扒拉了一下卡澤的上衣下擺,并且偷偷發了條消息,“教育小輩,點到為止,說多就過”。
這一幕恰好被聰明的天選之女琳娜瞧見了,然後她也有模有樣地學着去扯桑焰。
卡澤:我雖然不會救治方法,但既然傳遞給我了這種知識,大可以聽聽,也許你自己可以發現方法。
桑焰:那繼續吧。
卡澤:我說完了。
桑焰:??上一段不還是争執階段嗎?怎麼就會說完了。
卡澤起身,然後看了一眼還被扯住的衣角,在衆目睽睽之下看了一眼升騰起紅暈臉色的傑芙,“走了”。
桑焰木讷了,然後又開始左顧右盼,“這就是成年人嗎?”
我就是可以拒絕被“委屈”,被“捆綁”,被“挨罵”,甚至拒絕為了别人而産生“不開心”。我既然已經有了活下來的本事,就得為了讓自己“活下來”而努力。
被這一幕驚呆的不隻有桑焰,還有桑焰一旁的琳娜。
不過場上卻有個極度開心的人,西洛一手掌撐着後腦勺,側揚着腦袋專心地看着琳娜靈動的小表情,他家可愛一看就是又學會了什麼奇怪的知識。
此時已經走遠的傑芙和卡澤停在要進的房門前。
傑芙:你引導她去找尋必經的規律性“委屈”會不會早了點?
本來木虺這人吧,并不是什麼“心善溫和”的爺爺派長輩,但是此時見身邊人用他常有的派頭,教育他剛“出鍋”的新姐妹,他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适”。
結果哪裡想到卡澤立刻就滿臉懊悔地回頭,可憐兮兮地看向“她”。
卡澤:就是啊,我會不會太過分了?!嗚嗚嗚我怎麼會這麼過分,她還是個孩子,就是咱家大姐大哥都沒受過這種委屈,明明一點兒事沒有,小妹氣運還在持續攀升的階段呢,我就去吓唬别人“要死了”,我這不是見不得别人好嗎?嗚嗚嗚,我就不應該學那些奇奇怪怪的人設,這事傳出去,出去以後沒臉見人了……
傑芙:這個好像帶着鼻涕眼淚蹭到她懷裡的人?确定是真心的傷心嗎?為自己擔憂嗎?對方好像說的是實話來着,這樣子肯定是去哪裡學來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人設。
卡澤頭枕着傑芙的胸膛,歇了一會又擡頭說道:不然我現在就回去坦白?說我看到的其實隻是我魔力失控的幻覺?或者還有沒有别的什麼借口?
傑芙:行了,我看你這興奮的情緒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沒你什麼事,少去摻合。
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妹妹正是和未來婆家打好關系的緊要時候。
當然後面這句她是沒說出口的。這個新的預知是在某天她遊戲中突然看到的場景,雖然說她覺得這個預知來的時間有些微妙,但仔細想想,基本也是沒有什麼大方向的錯誤。
卡澤:那我惹出來的禍水會成功引流下去嗎?
傑芙看不下去桑梓用卡澤這幅大魔王的臉沉浸表演出梨花帶雨的模樣,順手又把人頭攬回了胸膛,視而不見。
“天呢?怎麼會是你惹出來的,你還是高估了自己。”
然而,被世界“低估”過的桑焰,當然也會不負衆望,她真的信了“邪教”。
桑焰:不行不行,她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