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拍即和後,祁讓和顔述兩個人一起去爬了那座安嶼市特别有名的山。
在那棵傳說中特别靈的許願樹下駐足,周圍有很多和他們一樣的小情侶兩兩站在一起。
這種氛圍之下,他們也去買了兩塊許願牌,在上面不約而同地寫下“祁讓和顔述長長久久”,相視一笑。
祁讓把顔述的那塊許願牌接了過來和自己地綁在一起,一同挂在了樹上,兩人為這棵松樹添加了一份屬于少年的那抹紅色。
“祁讓!”顔述在後面看着心上人的一舉一動,叫住他。
祁讓聞聲回頭,就被他一把抱在了懷裡,他們和其他無數的那些男男女女一樣擁抱在一起,隐匿于人群,卻又在群裡脫穎而出。】
“枳枳,你可真是一個敬職敬業的同人寫手,出來玩還不忘産糧,竹馬cp有你了不起啊!”樓思給顔枳遞了一杯水過來。
“那可不。”顔枳說着把剛剛寫完的同人又發布了出去,還不忘發一張自己今天在山上那棵許願樹挂的許願牌,上面寫的内容在圖片裡一覽無餘。
上面寫的内容為:希望我磕的cp成真。
“啧啧啧,爬了一天的山回來還可以熬夜寫小說顔枳不愧是顔枳。”樓思在旁邊把這一切收攬眼底忍不住打趣,“論當代高三畢業生的精氣神。”
“高三畢業生有什麼精氣啊?備考的時候全部都被壓榨幹了,仿佛被妖精吸幹了精氣,現在隻剩下一個麻木的軀體的。”顔枳關上電腦開玩笑似的調侃自己。
“還麻木的軀體,你就别搞笑了,我看你的精力比誰都好。”
“什麼嘛!我怎麼……”
兩個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在離開安嶼市的那天,樓思把酒店退了之後朝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機的顔枳走過去。
看她整個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起了吓人的心思,雙手拍在她的肩上,“嘿”的一聲在顔枳的耳邊響起。
顔枳整個人從行李箱上跳下去,回頭看到是她松了一口氣:“樓思!你想吓死我啊!”
“你怎麼回事啊?别告訴我你是舍不得安嶼市啊?”
“怎麼可能!我隻是想到在上個星期我哥就應該替我拿到了錄取通知書,但他對我沒去黎大這件事情竟然知字不提,總覺得不太對勁。”顔枳把行李箱遞給了樓思,眉頭一皺。
“你不是和你哥吵架了嗎?這不很正常嗎?”
“不一樣!”顔枳打開手機解鎖,“我哥不會真的生氣了吧!再過一個月要開學了,我得去和他和好。”
她說着給顔述發了一條信息過去:[我和樓思在安嶼市,你現在在哪兒?]
這個問題其實在她看來特别的廢話,畢竟她猜都不用猜都知道顔述肯定在黎市好好待着……
個屁啊!
顔述很快回複了這句話:[在棠江市出差,在開會,有事等我回黎市再說。]
“他這是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要找他和好嗎?報備行程是怎麼個回事?”樓思在旁邊看着兄妹倆的對話那叫一頭霧。
說其實,她認識顔枳那麼多年也沒有搞清楚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隻知道他們這對兄妹的相處模式和其他家庭的不太一樣。
“嗯……”顔枳思索了一下,“這個是我和他冷戰結束的标志。因為我們從小到大吵架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當然也沒有吵到那種老死不相往的地步,就鬧起來玩。不過更多的是我單方面吵架,而他慣着我。”
“我們吵架的标志是我離家出走,并且他打電話給我我裝死,和好的标志為我給他發信息他回我了。
樓思在旁邊聽得歎為觀止,像顔枳這樣在愛中長大的孩正确實有嬌氣的資本。
“我查過了,等會兒有一趟去棠江市的高鐵,還有票,我想先去找他。”顔枳微微擡頭看着樓思開口。
“去呗,反正也沒什麼事,我把去黎市的飛機票給退了。”
兩個人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棠江市離安嶼市特别近,是相鄰的兩座城市,發展水平也大差不差。
此時兩位單純的準大一新生在高鐵站外不知道何去何從。
“突然間覺得我們兩個人特别的離譜,都沒打聽到你哥住的地方,也沒和你哥說一聲就來了。”樓思站在人群裡,右手扶着行李箱臉上露出了一個笑。
看吧,人在極緻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
“我打電話讓我媽媽去打聽一下。”顔枳說着撥通了電話,樓思坐在了行李箱上。
顔枳就那樣靠在她身上,沒一會兒又遠離她,嘴裡嘀咕着:“真熱。”
樓思翻了一個不太優雅的白眼,拿出剛剛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扇子給自己和顔枳扇風:“慣得你诶!”
“為什麼不直接給你哥打電話啊?”
顔枳的媽媽沒接電話,她又給爸爸打了一個過去,樓思在旁邊百無聊賴地開口。
從她的表情裡顔枳看出了一個消息,要是再讓她等一會兒她就可以原地爆炸了。
“給個驚喜,儀式感。”
在兩個人聊天的間隙,響了很久的電話終于被接了起來:“喂,爸爸。”
“兒子,現在在哪兒呢?我和你媽媽旅遊打算順路看一下你和枳枳。”顔父給顔述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的顔述一臉莫名其妙,他爸好好的甜蜜二人遊不過竟然會想到他們這兩個拖油瓶?
不過想歸想,好吧,這不隻是想,他直接說出了口。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們兩個人在我和你媽媽心中都是特殊的存在。”
聽到這句話顔述就知道他那個滿不着調的爸爸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有時候他挺想問問他媽媽這種女強人年輕的時候就看上他爸這種性格的人呢?
明明看上去是兩個極端的人卻,又那麼合的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話說回來,你到底在哪兒呢?”顔父又把話題重新給拉了回來。
“我在棠江市做一個學術研究,不在黎市”顔述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你的寶貝女兒也沒在黎市,她和樓思去安嶼市旅遊了,您老人家就好好和妻子在外面玩吧!”
“這不巧了了嗎?我和你媽媽正在棠江市呢!順道去看看你,把酒店地址和房間号發給我。”顔父的語氣中表現出一副驚喜的模樣,然後又很嚴肅地開口,“還有,說誰是老人家呢!我還正值青年呢!”
顔述聽到他那邊傳來了一串不知道何方語言,一聽就知道他人不是在棠江市,或者說可能根本不在國内。
但他不想在和這個人扯了一些有的沒的,直接把地址報了過去。
顔父看着自己完成了女兒交待過來的任務完成了,連敷衍都不想再繼續敷衍自己的兒子,果斷地挂斷了電話。
“也就你和阿述這麼慣着枳枳。”顔母拎着剛買的東西回來,就看到自己的丈夫在給家裡的寶貝女兒報備哥哥的行程,忍不住搖頭,“枳枳還是太單純了,我用腳趾都能想到你去問阿述,阿述一猜就能猜到是枳枳要去找他,還妄圖給他驚喜,别是驚吓就不錯了。”
“單純點也好。”顔父很自然地接過東西,攬着妻子,“要說最慣着枳枳還是要屬你這個媽媽吧?”
“我爸媽确實都挺依着我的。”顔枳拿到地址後打了一輛出租車,順便在網上給自己和樓思訂了一間房間正是顔述的那個酒店,“但我哥不一樣,據說我還小的時候他的行程每天都被排得滿滿當當的。不過自從我有記憶以來他的空餘時間都在帶我。”
“你哥不是隻比你大三歲嗎?怎麼感覺在你的描述裡他起碼比你大個四五六七八歲啊,不然怎麼帶你怎麼管你啊?”樓思坐進開着空調的車裡,瞬間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但沒一會兒又覺得裡面的味道實在太難聞,又把車窗打開,靠在窗戶上。
迎面吹來的風隻有把人的頭發亂的功效根本沒有降溫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