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枳隻能再次收回手,更挫敗了是怎麼回事?
祁讓看到她低落地垂着頭,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枳枳,你要不要抹在我臉上。”
顔枳聽到她這句話心情瞬間明朗了起來,十分有興緻地在他兩邊臉頰留下了兩個烏漆嘛黑的手印。
笑得特别治愈。
顔述當然接受不了妹妹被祁讓這麼一個舉動就給吸引走,于是也把臉湊了上去。
總之那天顔枳玩得特别開心。
至于比顔枳大了六七歲的顔凝不是很能理解顔述這個寵妹狂魔的作法。
但是這一點也不防礙她笑。
後來每一年的聚會這個節目都不可缺少的,就連顔凝也沒有了第一次的抗拒。
直到大家都長大了,祁讓不再會在暑假跟着他們一起回老家。
顔凝表姐也出嫁難得回家。
他們在長大,有些東西也在消失。
“媽媽!我要那個最最最大的!”棉花糖指着自己剛剛遞給顔枳的紅薯開口。
“不行哦!你忘記了你剛剛已經把這個給姨姨了。”顔凝挑了一個小的給自己的女兒,順便用手給她剝開,再放到她的手上。
顔枳看着自己手上最大的那個紅薯,竟然覺得有片刻的久違。
以往每一次吃烤紅薯的時候,他們都會默認把最小的給顔枳。
那個時候她以為是因為她是最小的那個人,所以才會更加照顧她。
沒想到有了下一輩更小的孩子之後竟然還是這樣。
又或許隻是因為他們都習慣了,習慣了最大的那個一直都是囡囡吃。
也可能覺得這些都不改變,他們還可以回到那個幼時。
隻是逝去的東西就是逝去了,很難再撿起來。
棉花糖的紅薯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先是試探性地遞到了媽媽的嘴邊。
顔凝自己在沉浸式吃烤紅薯呢,根本沒有心思管她,隻是讓她吃不下就放在那裡。
棉花糖小朋友看到他們還在吃又不好意思放下,又小心翼翼地遞到顔枳的面前:“姨姨,吃~”
顔枳本來陷入回憶之中呢,硬生生被棉花糖給拉出戲了,錯愕地擡頭。
“棉花糖自己吃吧,姨姨也吃不下這麼多。”
她把這個紅薯又朝小朋友的方向推回去。
觸碰到小孩那白白淨淨地臉,突然間覺得少了點什麼。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黑黑的手。
她知道了!
于是她像多年前一樣,伸出了自己罪惡的小手,往棉花糖的臉上抹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對稱,因此左邊再抹了一下。
這會換棉花糖懵逼了,小姑娘一時間根本不知道幹什麼,隻是瞪大眼睛看着她。
但是在顔枳看來隻是更可愛了,在她想再次揉一揉的時候堂姐發話了:“囡囡,我勸你思考清楚再動手。”
原來是堂姐吃完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了。
顔枳隻能讪讪地收回手。
顔凝把孩子拉回來看了看:“你要是真手癢想要抹誰臉上那邊有兩個大活人你随便抹,反正以前小時候他倆還會把臉伸到你手邊讓你抹。”
顔述被勾起了自己小時候幹過的一些蠢事有些面癱。
而顔枳恨不得自己鑽到紅薯裡面,徹徹底底變成一個紅薯。
早知道她就不手癢了,不然也不會被人扒老底。
至于祁讓,他還是那副老樣子,甚至笑意更明顯了。
顔枳有時候真的很不理解祁讓的笑點在哪裡。
亦如此時,明明是在被人揭黑曆史,可是笑得卻不太像是自己被人扒了。
反倒是更像有什麼破天的富貴落在了他的身上。
多少帶了點字母屬性。
主要是祁讓這個人還要湊過來:“枳枳,你要想抹人嗎?”
顔枳被吓得立馬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結果沒想到祁讓在她搖頭之後果斷地朝她的臉上抹了一把:“你曾經抹了我你們多次,總要讓我抹一次吧?”
“我以前沒有被你抹過嗎?”
她印象裡後來他們基本上是混戰的,根本不存在因為她小所以特意讓着她這類的事情。
“沒有,我可從來沒有抹過你啊!”
行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已經記不得了。
被祁讓抹了之後她肯定是要抹回去的,隻是她抹回去的方式有點特别,她用手抹了祁讓的绯聞對象。
顔述超後面退一步:“我可沒有抹你啊!”
“沒事啊,雖然你已經被抹過,但那咋了,影響我再抹一次嗎?”
顔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