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沒有找到,我隻是忽然想起來,你好像從沒有告訴我那把佩劍的名字,那把劍叫什麼啊?我們可以把失物的名字公示一下,說不定以後有冒險者人撿着了還給你呢?”
澤菲羅斯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非常難看:“公示什麼呀?我不要公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澤菲羅斯死活不肯告訴塔爾瑪這把劍的名字,塔爾瑪也沒辦法,此事就此作罷了。
“盧娜小姐,醒一醒。”
漆黑睜眼,看到紀爾略帶困擾地說:“你睡着了。”
他們的小隊仍然在地下,艾達拉和歐文仍然被菌類裹得嚴嚴實實地倒挂在一顆五彩斑斓的樹上,這棵樹也是在懸崖邊。
原來看澤菲羅斯被倒挂在樹上、幫澤菲羅斯找佩劍,不過是一個夢。
那一定是曾經在漆黑身上真實發生過的事。
夢中那棵倒挂人的樹和現在的這棵看上去有點不太一樣,非要說的話,變得巨大而茂盛,好像并不會把挂在樹上的人吸收成養分。
等等,覆蓋這兩人的菌類和植株看上去同樣有點脆弱,漆黑欲言又止。
艾達拉和歐文似乎開始吵架了,兩個人在樹上搖晃着相撞起來。
“都怪你!幹嘛非要碰那個奇怪的蘑菇!我都說了它給人感覺怪毛骨悚然的,一定是個很小心眼的蘑菇人,肯定是它記恨我們告的狀。”
“是我要碰的嗎?明明你也很感興趣才叫我去碰的吧!你可真無理取鬧。”
“哈?我無理取鬧?!是不是我無理取鬧你自己清楚!”
兩個人互撞得有些瘋狂。
“别晃了!”發覺異常的紀爾立刻厲聲呵斥。
漆黑則沖過去阻攔他們。
下一秒,束縛他們的植株斷了,覆蓋他們的菌類掉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才掉下去一截,艾達拉就“吭哧吭哧”費勁地使用飛行術費力地抓着歐文的胳膊緩慢飛上來了,兩人在空中的姿勢和表情都異常搞笑。
紀爾和漆黑剛長籲一口氣,就眼睜睜地看着艾達拉抓着歐文剛剛飛起來,又沉下去了。
“都怪你太重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見過有人使用飛行術魔法因為體重問題飛不起來的是你學藝不精啊啊啊啊!!!”
紀爾:“……”
漆黑:“……”
紀爾和漆黑從懸崖邊同樣下到底部去了。
到最底部時,紀爾和漆黑發現這兩人正在吵架。
看來還能吵架,應該是安然無恙。
漆黑總覺得這地方有點眼熟。
紀爾注意到懸崖底部有許多紫色魔晶,他拿起來觀察了一下。
“應該是這種紫色魔晶影響了飛行術的發揮,”紀爾說:
“這種魔晶對部分魔法有幹擾作用,說起來,在有關蘑菇人的記載中,它們對這種紫色魔晶尤為忌憚,因為這種在地下生長的紫色魔晶會吞噬靠近它的蘑菇人,也算是蘑菇人的天敵之一。”
歐文看了看艾達拉身上紫色的頭發和豔紫色的外套:“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穿得太紫所以被挂起來的啊?不過挂他就好了,為什麼要帶上我啊。”
紀爾笑了:“誰知道呢,也許它們隻是看你也比較不順眼。”
歐文:“……”
艾達拉:“蘑菇應該沒有辨識色彩的能力吧?”
漆黑:“蘑菇人有。”
“好吧,”艾達拉脫了他那件醒目的紫色外套:“我等會出去再遮住我的頭——啊!”
艾達拉踩到什麼滑了一跤,在昏暗的光線中,三人立馬看不見艾達拉了。
“艾達拉?”
“艾達拉?!”
“我在這裡。”
聲音就在附近。
摸索了一陣子,原來這附近還有一個很長很寬很隐蔽的縫隙,感覺隻能掉進去小個子,艾達拉就是掉進了這個縫隙裡。
紀爾說:“你就這樣别動,我馬上拉你上來。”
艾達拉說:“等等,我好像摸到了什麼,怎麼摸到了什麼絨毛,啊,沉甸甸的,這裡居然有把佩劍!好重。”
漆黑一怔。
艾達拉似乎在這個縫隙裡玩起了尋找寶藏的遊戲。
紀爾把他拉上來的時候,艾達拉也帶上了那把佩劍。
“讓我拉開劍鞘試試,啊,劍本身沒鏽多少,反面好像還用古通用語刻了這把劍的名字诶!我要把它帶回去!”艾達拉開心地摸了摸生鏽的佩劍,這把佩劍的粉色絨毛快要掉光了。
艾達拉:“哎呀,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感覺是舊史的遺留了。”
歐文:“真不可思議,都這麼久了。”
紀爾:“畢竟是在地下,如果是在地上,很難留存這麼久。”
漆黑沉默片刻,忽然問:“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讓我仔細看看,上面寫的名字叫——粉——紅——毛——毛——兔。”
“什、什麼?”
“我說這把佩劍的名字叫粉紅毛毛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