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若小姐怎麼可能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呢!你們就是這樣當警察的嗎!連一個昏迷的病人都保護不了?”伊達航還沒來得及訓斥值守的警員,和松田陣平一起追擊黑衣女人失敗的安室透,在得知現場突發狀況後,先一步發起責難。
喜歡的人先是被綁架,遭到重創,接着又被當作嫌疑人審問,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現如今竟在警方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現在誰都不知道她身在何處,劫走她的是什麼人,她是否安全!安室透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
“抱歉,安室先生,這确實是我們的問題。”伊達航滿懷歉意地向安室透鞠躬道歉,他明白此刻再多的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剛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應該是故意支開伊達警官的,要是現場還有其他人,他們肯定會采取别的行動來拆散我們,附近的監控都被他們破壞了,無法調取任何有價值的畫面。”這是萩原研二帶着江戶川柯南檢查完周圍情況後得出的分析。
高木涉與佐藤美和子同樣臉色難看,佐藤美和子憤怒得幾乎要折斷手中的水筆,“剛才為森若小姐急救的人裡,有兩名根本不是真正的醫生!而是綁匪!他們拿真正醫護人員的性命威脅其他人,配合他們劫走森若千夏!估計他們在森若小姐的檢測儀器和她身上做了手腳,才導緻森若小姐剛才突然身體不适!”
話都說到這份上,在場的其他人都清楚,這場劫持的目标就是森若千夏,哪怕門口留守再多的警方人員也無濟于事。要是敵人支開他們的計劃失敗,說不定同樣會拿醫護人員的性命威脅他們。
“可惡!”松田陣平顯然沒料到對方如此嚣張,竟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展開行動,完全沒把警方放在眼裡。
然而,發現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森若千夏徹底從監控中消失。這一片區域的道路監控如同壞死了一般,看不到一個人影,所有線索就此中斷。
在這期間,江戶川柯南始終默不作聲。作為一個需要在其他人眼中僞裝成什麼都不懂的真正小孩,面對大人們如此憤怒的氣氛,他裝作害怕地躲在目前看起來最老實、溫順的高木涉身後,把自己徹底藏在了陰影中。
今晚的一切都是他們配合安室先生執行的——讓黑衣組織擄走森若千夏的計劃。在場人員中,唯獨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二人不知情。
松田警官主動讓安室先生去天台交流,在黑衣組織那邊看來,自然就省去了支開他的步驟。更何況有松田警官作為人證,安室透更能顯得自己無辜且不知情,也省得他間接激怒其他人來制造矛盾,後續他主動與松田警官一起追擊黑衣女人,更能說明他為了查明森若千夏的案子正付出自己所有的努力。
而自己作為一個孩子,大半夜陪着警方留守,說肚子餓了,找熟悉的警官要求陪着自己去買零食,這再正常不過。他們也确實拎着一些食物回來,根本不用組織多費心,另外尋找理由支開他們。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就更正常了,兩人一直在為調查森若千夏與明海真理的案件奔波。
當然,如果所有人都恰巧離開了現場,自然容易引起黑衣組織的懷疑。因此,伊達航與值守在門口的兩位警衛沒有行動,所以伊達航才被黑衣組織安排的人吸引了注意力,“迫不得已”追了出去。
為了讓黑衣組織相信現在發生的一切不是刻意安排,而是老天爺安排的巧合,伊達航需要真的開槍,那些守在門口的警衛也需要真的表現出有過阻攔醫務人員帶走森若千夏的行動。
要騙過黑衣組織,就必須先騙過自己人。
佐藤美和子與高木涉兩人臉上都帶着明顯的自責,他們此時心裡想着,要是自己沒有離開那麼久,或許就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現場的每個人都有更多的借口将他們支開。
現場突發的情況自然也通知了目暮警官,明海真理的案件還沒調查清楚,森若千夏緊接着就被人帶走。在場的刑警有好幾位,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讓這位和藹的警官徹底震怒。
“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他們是爆處組的人,這方面經驗或許不豐富,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們三個人是搜查一課的刑警!你們遇到這類事情還少嗎?!明海警官和森若小姐此前都被神秘的跨國犯罪組織列為目标!那些人極有可能對她們進行報複!你們難道就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嗎?你們已經接觸過不少案件,犯罪組織會易容、會轉移視線,會嫁禍!難道你們都沒有察覺嗎?說不定綁架森若小姐隻是個幌子!”
目暮警官的怒火一方面确實是因為自己手下出了岔子;另一方面,他必須要給陪他一起匆匆趕來的風見裕也一個交代。他先一步責罰了自己的下屬,風見裕也自然也不好再多加幹涉。
“抱歉,風見警官,是我的人沒做好工作,我會讓他們停職檢查,接下來我會負責後續的調查工作,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
明知道這是計劃中的一環,江戶川柯南有些不忍心其他人被訓,剛想開口,就被安室透一把捂住了嘴巴。當事人小聲地說道,“柯南,這不是小孩子能插手的事。”
“目暮警官,這不是伊達警官他們的問題,我和松田陣平同樣沒發現現場的異樣,我們也願意承擔責任。”萩原研二收起平日裡的笑意,這個平日裡八面玲珑的男人,此刻神色如此認真,更讓人相信他話語中的真實度。
何況,目暮警官怎麼會不知道明海真理與松田陣平、萩原研二的關系呢?她本就來自爆處組,要說親近的關系,明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與她更親近些。但這本就不是他們負責調查的範圍,“萩原警官,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這件事還是由我們來負責吧。”
“呵!”松田陣平對此的回應是一聲冷哼,顯然他很不滿意。然而他知道,以自己的立場,在這裡說什麼都無濟于事,于是直接轉身離開。
“松田!”萩原研二喊了一聲,可松田陣平就像沒聽見一樣,反而加快了腳步。萩原研二擔心好友一時沖動,無奈地歎了口氣,立刻轉身對衆人說道:“抱歉,我先和松田警官離開,放心,我會看好他的。”
在場衆人都了解松田陣平的性格,他沒有當場諷刺就已經算是給足其他人的面子了,不能要求他更多。
不過,現場不止松田陣平一位難搞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