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鈞笑了笑:“結婚。”
後面的事情就完全不由我控制了,而是全權交給霍司鈞處理。
結婚登記,見家長,和我的助理對接行程,找婚慶公司,定下舉行婚禮的地點和日期……
我不知道霍司鈞是怎麼在短短半個月之内搞定這些的,他甚至中途還去另外一個星球接了商務,拍了廣告。
我問起他的時候,霍司鈞目移,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總該不會他從很久之前就在想和我結婚的事情吧?
見完雙方家長之後,我帶霍司鈞去了我在海邊新買的房子。
“婚房。但隻有基礎的家具,所以看起來很空。不過來之前我請鐘點工來打掃了一遍,還算幹淨。”
我打開門,讓霍司鈞先進去。
這套房子和我在學院星租的那套房子很像,都是上下兩層,或者說我就是按着當初規劃好的那樣找的房子,一層是屬于我的工作間和他的遊戲房,二層是主卧和客卧。
霍司鈞站在玄關處,等我關好門,然後跟在我身邊,陪我打開每一間房間的門,聽我介紹它們的用處。
我每次一回頭,都能看見霍司鈞明亮的眼眸,燦爛的笑容,像一隻快樂小狗。
直到我們走到二樓,我給他看了主卧和客卧,霍司鈞的眼神暗了暗,雙手插在口袋裡,安靜地站在卧室門口,問我:“如果沒有那次通訊,我們是不是早就能住在一起了?”
他還在自責。
當初的我就是用這件事來傷害的他,而且還真真切切地傷到了他。
可是現在的我,不忍心讓他難過。
“如果沒有那次通訊,我們也僅僅隻是‘住在一起’而已。”我用雙手捧起他的臉,掌心貼着他的臉頰,鼻尖抵着鼻尖,然後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霍司鈞追着我的唇,想要繼續這個吻,卻被我笑着躲開。
我揉了揉他皺起的眉心,說:“沒有那次通訊,就沒有現在的我們。我不會親你,也不會抱你,不會牽你的手,更不會稱呼你為……我的丈夫。”
霍司鈞眼底幽深,捉住我的手,将我擁入懷中,我避無可避,迎上他的吻。
一開始,隻是細雨綿綿,即便不撐傘,也沒什麼,任由雨水落在皮膚上,燙出痕迹。
漸漸的,雨開始急了,亂了,身體變得潮濕起來。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剛覺得冰涼,又被他的滾燙體溫替代,到處都是濕答答的。
我是真的累了,推了他兩次,想要結束。
霍司鈞的胸膛起伏不定,細密的汗珠順着他的脖子滑落下來,滴在我的身上,我冷不丁地被它涼得顫了顫。
“再來一次。”他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讓人難以狠心拒絕。
我累得半死,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你每次都這麼說!”我努力撐起身子,背對着他想要爬下床去洗澡。
誰知我才爬出兩步,又被霍司鈞握住腳踝,拖了回來。
他的胸膛貼着我的後背,雙臂将我完全鎖死在他的懷裡,親密無間地擁抱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形狀。
“我……真的不行了。”我向他求饒了。
霍司鈞含着我的耳垂,聲線低啞好聽,富有磁性,極具蠱惑性,輕聲問我:“以前有沒有想着我,弄過自己?”
我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剛疲軟下去,又有了擡頭的迹象。
霍司鈞蹭了蹭我,笑聲蘇得我後腰都麻了。
他說:“我有。
“每天夜裡,都想要你。夢裡是你,幻想也是你。現在我們這樣,和我夢裡一模一樣。你碰碰它,或者讓我再碰碰你,好不好……”
我的心髒顫了顫,身體似有電流竄過,那股躁動無法控制,半推半就地被霍司鈞牽引着,又一次在海裡翻湧。
夜色沉沉,雨打芭蕉,一遍又一遍。
次日,霍司鈞被我罰他手洗換下來的床單。
但看他樂在其中的樣子,我很難說這對他到底是懲罰還是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