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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秋夜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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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歌城出來上了船,這一路就再沒因遊玩而停過,南下走的是人工開鑿的河道,順風時還好,若碰上逆風,便要靠船夫拉纖來行進,速度不比在江上,如此漂了一個月,才在玉棠城的碼頭停下。

黑衣牽着白藤下了船,長出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白藤原以為他們是要直接到荒月宮去,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如此趕路是另有目的,見他不解,黑衣含着輕笑,點了點他冰涼的鼻尖:“記不記得你說過想看玉棠城的海潮?過了今日中秋再等上幾天,待海潮最大那日,我帶你到臨江亭上去看。”

白藤早忘記自己什麼時候提過海潮了,沒想到黑衣對他的每句話都記得這樣清晰,相比之下,對他動辄打罵的自己真是有些……

他剛下定決心以後對他溫和些,就聽得黑衣附耳低聲道:“若是無以為報,不妨今晚試試……”

最後幾個字他音量壓得極低,甚至有些模糊,白藤聽罷,瞬間收回了剛剛做出的決定,擡手擰上他的耳朵。

黑衣疼得淚花都出來了:“疼……”

白藤繼續擰:“我看還不夠疼。”

哄了半天,白藤才把手松開,黑衣心疼地摸摸自己紅腫的左耳,感覺摸起來已經比右耳大一圈了。

船靠岸靠得晚些,黯淡的天邊雲層厚重,擋住了原本該有的霞光,太陽落下一半浸在遠處蕩漾的河面,色澤鮮紅。

綠蟻已經牽了萬裡雲下船來,他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氣,提醒道:“天看着要下雨,二少爺和白公子早些回。”

把缰繩交到白藤手裡,他便老實退下了,萬裡雲連着一個月沒有暢快地跑過,早憋得不耐煩,一接觸到旱地就歡快地踏了幾下,親昵地用鼻子去拱主人,兒拳大的眼睛忽閃忽閃,滿是期待。

玉棠城夜遊也頗有一番滋味,況且現在時辰還不算晚,玩一小會回去正好開一桌中秋夜宴,白藤抱黑衣上了馬,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驅策着萬裡雲朝黑衣指的方向跑去。

街邊商鋪已經上了燈,工匠正踩着梯子往彩燈架子和樹杈上挂燈,長街上,孩童追跑着鬧成一團,手裡的柚子燈忽明忽滅,遠看如同一團團螢火,上下飛舞旋轉。

不知哪家酒坊的桂花酒香味随風飄了過來,香甜濃郁,黑衣吸吸鼻子,輕輕贊歎一句:“好酒!”

或許是煌煌的燈火照得世界可愛,或許是受節日的氣氛所感染,白藤忽然覺得酒沒有那樣可怕了,聽到懷裡人這樣感概,他竟然勒停了馬,朝他挑了挑眉:“喜歡就去買。”

黑衣一下坐直了,受寵若驚:“你讓我……買酒?”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能買?”白藤抱他下了馬,迎着燈火,他幽深的眼眸一下清淺了許多,像一汪澄澈的溪水,幹幹淨淨淌過,不沾染任何雜質,“我在這裡等你。”

黑衣親了他一下,喜滋滋地聞着味奔酒坊去了,白藤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順手摸了摸萬裡雲,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想,不是黑二少魔力太大,就是自己瘋了。

黑衣沒讓他久等,很快就回來了,回來時手裡沒提酒壺,倒是舉了一串鮮豔的糖葫蘆,糖葫蘆頂端長長的糖風微微發黃,晶瑩剔透的,被他獻寶一樣喂到了白藤嘴邊,喀啦一口咬下去,香甜酥脆,那雙狹長的眼眸一下就愉悅地眯起來了。

吃了一會糖葫蘆,白藤才反應過來黑衣沒有買酒,頗有些意外:“你沒買酒?”

“哎呀,忘了。”黑衣面不改色地撒了個謊,換來心上人一個無聲的笑。

鬧夠了,他才一本正經地邀白藤共飲,說是小葉送了梨花米露到玉棠城來,專門給他們過中秋的。白藤咯吱咯吱咬着糖葫蘆,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記得黑二少曾說過每個節都要與他共度,沒想到能成了真的,又是一年中秋了,這人還陪在自己身邊,他們一起過的每一個節日都經他的手認真準備過,甚至還一起走過了大江南北許多地方,回憶起與他相處的點點滴滴,簡直美好得像是假的。

他在吃糖葫蘆,黑衣自然而然地牽過了缰繩,兩人一馬在長街上散步,走着走着,黑衣忽然道:“藤喵喵,回去後你教我騎馬怎麼樣?”

先前無論誰提起教他騎馬,統統都被他拒絕了,理由是學會騎馬就不能被白藤抱在懷裡了,今日不知怎麼想通了,又要學騎馬。

白藤揶揄他:“怎麼?終于覺出被人抱着騎馬丢人了?”

“怎麼會丢人?被你抱着高興還來不及,隻是……”黑衣目光飄忽,抖開折扇擋着臉一直搖,極罕見地害了羞,“不會騎馬成親的時候不好辦……”

“你說什麼?”白藤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黑衣以為他不願意,立刻顧不上再害羞,折扇一收,認真地與他對視上,杏眼裡滿是熱烈的火焰:“我想很久了,從見到你的那天就在想,想和你成親,和我最喜歡、最愛的人成親,藤喵喵,你别拒絕我好不好?”

他有些着急,一時沒能控制住音量,引得擦肩的路人紛紛側目,将好奇的目光投向這對愛侶。

白藤的臉連帶耳朵全燒了起來,他摸摸自己的臉,試圖用指腹的溫度讓自己冷靜下來,身邊黑二少還在用那樣熱切的目光看着他,一對上他的視線,他的臉燒得更厲害了。

“我幾時說過不答應?”

他咕哝一句,擡起另一隻手想要遮住那雙杏眼,卻被那人先一步捉在手中,興奮地吻了一下,然後按到了胸口那團雲紋上。

平整的銀絲織線下,有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很亂,沖撞得胸口起伏劇烈,心髒的主人似乎已激動得說不出話,光一雙杏眼眨啊眨,唇角快要咧到耳根。

激動還沒退去,他又帶着一些緊張試探着問道:“那我學會後,你可不可以繼續抱着我騎馬?”

黑衣鮮少有這樣把心情全寫在臉上的時候,反倒是白藤先冷靜下來,幹咳一聲:“為什麼不可以?而且,誰說成親一定要會騎馬?你坐在轎子裡等着我接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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