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她想要的是什麼樣的表現呢?
季繁之想起來她還沒有遭受這無妄之災的時候。
她平常忙于工作和家族事業,沒有空研究别的事,但是她有個雙胞胎妹妹,并沒有她那麼忙,所以結交了各種各樣的朋友。
她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隻是偶爾她妹妹和那些朋友談天時,會提那麼一兩句這方面的事情,她有時路過也會聽見。
家裡人對這方面并沒有管束,隻是她少年的時候,姑祖母對她的教育很嚴格,不許她分神到這些事情上。
等到她長大後,身邊多得是人獻殷勤,可那時她已經忙得沒有時間和那些人周旋了,所以對于這方面的事,她也隻是知道一些皮毛,還是和那些宴會上的人學的。
“是……表現好了,我就可以走了嗎?”
季繁之略帶羞澀的話從身後傳來。
“對啊。”姜淩随口答應一句,沒有轉身,把姜碩安置好後,掀開苦苫子做成的門簾,走到卧室裡。
一股野草的青澀味道頓時彌漫開,姜淩不太喜歡這個味道,還好村裡井口邊有幾棵栀子花樹,是無主之物,這段時間正是盛開期,她每次去挑水時就摘一大把放在屋裡,多多少少可以沖淡這讓人不愉快的味道。
之前的姜菱把正屋唯一值錢的木門給賣了,她迫不得已隻能用野草編了個門簾挂上,這該死的門簾也不能遮風擋雨,安全性也差得很,她常常擔心有人會進她的房子,晚上都用兩個破桌子把門口死死堵住,等白日才把它們挪開。
也多虧了她這天煞孤星的名頭,村裡人忌諱她,所以不願意和她來往,但是難免會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她之前用上好的奶粉和村裡人虧本交易,冤大頭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加上她最近經常去鎮裡,村裡有些不務正業的人,都在傳她走運賺到一些錢了。
雖然不知這離譜的謠言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但她恐怕已經被人盯上了,這破房子如果不盡快修理,那可太危險了。
但是她目前可沒有多餘的錢買門,而且她手裡的錢也不算多,一扇好的木門起碼要幾百塊,把錢放在這裡感覺也不太值當,這段時間先湊活着用了,等錢夠了再想想該怎麼辦吧。
一邊思考木門的問題,一邊脫下身上的外衣,這是她身上為數不多可以穿出門的衣服了,得好好珍惜,這幾天應該不用去鎮上了,待會兒把它洗幹淨收好。
季繁之還在糾結自己要不要行動,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吧,但是她也不會,隻是在一些聚會上看過别人做的,她雖然也被這麼勾搭過,但當時自己驚吓大于愉悅,避都來不及,已經忘了那些人是怎麼開始的了。
糾結來糾結去,看見姜淩進了卧室,她愣了一下,趕緊追上去。
然後就見姜淩脫下了外衫,隻穿了一件老式的舊背心,露出比柳條還要細緻柔韌的腰部和背部瑩潤細膩的肌.膚。
可能因為經常上山采藥,長久的運動使得她的腰部看起來雖然很柔軟白皙,卻有着漂亮的線條。
像是翩翩欲飛的蝴蝶,一動一靜間讓人心旌動搖。
而她雖然背對自己,看不見她的小腹,但也能夠想像到,她的腹部就像是天氣晴朗時飄在湛藍天空的那一朵白雲,能讓人想像到埋在裡面,該是多麼柔軟而馨香。
季繁之,“!”
她的意思是不是……要開始了?
姜淩脫下外衫,正打算套一件醜不拉幾的大T恤,忽然腰部一緊,低頭一看,一雙細長如蔥根一般的手攀在上面。
她剛想一腳踢過去,然後想起來這一屋子,除了她,還有個成年女人。
警惕的心放了下來,她索性放松身體,想看看身後的人想做什麼。
季繁之鼓起勇氣上前抱住她,發現被她抱住的人除了一瞬間肌肉繃緊,然後就放松下來,并沒有别的反應,什麼軟了身體癱在她懷裡之類的,更沒有出現,和她之前在聚會上看見的别人的反應很不一樣。
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了,是不是她做得不行?
“我……”姜淩等了一會兒,身後的人才緩緩開口,聲音有點飄忽,“我這樣表現……是不是很好?”
這時候姜淩再不明白她想幹什麼就白瞎了她這些年的閱曆了。
她輕輕笑起來,胸腔的震動讓季繁之能清楚感受到她的肌膚有多柔軟。
心裡一動,更加确定自己表現得不好了。畢竟要是她表現得好的話,姜淩就不該是這個反應了。
“我其實很厲害的!隻是剛開始,所以嗯……所以我還沒有準備好。”
雖然心裡很沒底,但是她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就算是口頭上也不能認輸。
強撐着一定不能露怯。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對,輸人不輸陣!
就在她準備再出擊的時候,被抱着的人笑着轉過了身。
“你說的表現,就是這個?”沒等她反應過來,女人輕笑着,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她的肩膀,然後順着她的肩頭,一點一點往下,直到她的心口,輕輕按下去。
撲通。
一下。
撲通,撲通。
兩下。
周圍太過安靜,她能清楚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女人就伴着她越來越劇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點着她的心口。
每一下都好像敲響的鼓點,讓她心口一陣收縮。
四目相對,明明女人還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季繁之卻分明看見了她眼裡的戲谑。
“……”
季繁之覺得自己好像莫名遭受了一場無形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