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地一遍遍制造傷口,直到他們的臉色一樣差。
“…為什麼沒有用?”他面露困惑。
他俯下身去貼在她心口聆聽,心跳聲正越來越弱:“昭……?”
“喂、望月。”
他從床上彈了起來,吓了對方一跳。
22歲警校生版本的松田陣平除了穿着警校制服以外跟現在也沒差太多,頂着一頭比現在更蓬亂的自然卷,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背靠牆壁:“…望月?”
“你睡過頭了、起來吃早餐。”
“啊、謝謝。”他爬起來,趕緊道歉。“對不起、吓到你了,松田同學。我做了個噩夢。”
“哦、沒事。”對方不以為意。“萩做噩夢的時候都會給我一拳。”
他沒有接話茬,而是徑自進入衛生間。冷水撲面驅散了剛醒的朦胧感,也徹底打碎了方才的夢境。
他應該想起來什麼的?——不重要。
那不重要、你的過去不重要、你是望月良夜,你的目标是從警察學校畢業、通過I類試驗成為職業組、進入搜查一課工作、你需要願意信任你為你擔保的同事、完全清白幹淨光明的履曆——在達成這些目标之前那一切都不重要,你隻是望月良夜。
望月良夜今年22歲,4歲時父母死于火災,從那之後被住在神奈川的遠房親戚收養,一直就讀在寄宿學校…父親是警察,母親是…
母親是…
——“Chardonnay(霞多麗)*。”
——“媽媽、這■■是你的嗎?”
——“良夜,就當作是你和媽媽的秘密、不要告訴爸爸,好不好呀?”
他雙手撐在盆邊,看着鏡中的自己,腦中的警告不斷回還,時遠時近,聲線最陌生又最熟悉。好像有什麼微妙的改變了,但是他沒能抓住那個充滿違和感的契機。
“望月?”松田又在叫他了。“你掉進洗手池了?”
他大夢初醒地關閉了水龍頭:“就來。”
“所以說、小望月做了什麼樣的噩夢呢?”萩原叼着筷子問。
“我記不清了。”他蹙眉,撚了撚已經蓋過脖頸的過長發尾。良夜的頭發稍微留長發尾就會變成亂翹的自然卷。“但是、好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那确實是很恐怖的噩夢。”萩原點頭肯定,拉過幼馴染的肩膀。“我也做過突然失去小陣平的噩夢——”
松田反手拍他臉上,“沒事别咒我。”
“我沒有幼馴染。”良夜回答,心裡微突。“而且、我也是獨生子。”
“我沒有重要之人才對,因為我一直在轉學……”
“覺得想不起來的話就别為難自己了。”諸伏景光擡手搭上他肩膀,打斷紛亂思緒。“今天的早餐還不錯,嘗嘗看新品?”
“一般啦。”降谷零戳着飯團。“跟景的手藝根本沒法比。”
“零總是這樣誇我的話、我也會忍不住自大的。”
“自信是好事。”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嘗嘗景老闆的手藝?”這是松田陣平。
“我們再磨蹭下去,教官又要生氣了。”伊達航沉穩地開口。
于是所有人開始埋頭苦吃。
[“光陰無追”記憶副本已結束。]
“…Zero?”他睜開雙眼,此時遊輪已經啟航。
比起同期全員揭秘,此時更令良夜在意的事是——
——Whiskey小組現在真的就剩Rye一根獨苗不是卧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