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您最近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倘若您願意親近主，想必主一定願意将福音賜予您。我在您的身上感覺到了和迦勒一樣的氣息，都是被主所眷顧的對象…”

良夜拭去冷汗，在她的傳教中見縫插針地轉移到自己更關心的話題上。

“傑奎琳小姐嗎？嗯、她似乎并不适合信奉我們的主。”基娅拉在他提到這個名字後，表情瞬間就冷淡下來。“我想也許洛倫佐先生會更了解她吧，最近他們似乎走得很近。”

“洛倫佐先生是？”

“是馬蒂亞先生的堂哥，有一半的莊園繼承權。”基娅拉說道，“洛倫佐先生的脾氣并不好，但他人不壞。他從小就在艾格妮絲莊園裡生活，如果這裡真有什麼寶藏、暗道，秘密花園，洛倫佐先生必然無所不曉。”

良夜還想追問，但從遠處傳來了歡快的喊聲：“基娅拉——！”

一團橙色的炮彈撲進了女管家的懷裡，裙擺飛揚。

“又這樣冒失。”基娅拉擡手理着年輕女孩的頭發，為他介紹，“這是洛倫佐先生的妹妹、馬蒂亞先生的堂妹，洛克希小姐；洛克希，這是這次來參加酒會的川江先生。”

“你好！川、川江先生！”洛克希伸出手。

良夜禮節性地回握了一下，“您好，洛克希小姐。”

他撤回手的時候，掌心忽然傳來輕微的癢意和指尖刮蹭感，目光上移，洛克希極隐秘地對他眨了眨眼。

良夜：“……？”

“基娅拉、你是不是還有事要忙？有新人來應聘園丁啦——”洛克希把女管家的手臂抱在懷裡搖晃。

“是嗎、我去看看。”

“基娅拉。”陌生的聲音加入了對話。

良夜轉頭看去，是那天在教堂見過的，看起來和迦勒交往甚密的金發青年、也是莊園主人馬蒂亞。

“辛苦了，去忙吧。”他說。

女管家拎起裙擺微微行禮，随後快步退出了走廊。

他對良夜微微一笑，“您好，川江先生。”

于是又握手，馬蒂亞的手掌比他更寬大，也更溫暖。

“冒昧打擾，真是十分抱歉。”馬蒂亞對他露出微笑，似乎想要表露善意。但良夜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我的朋友迦勒明天想和您見一面，請問您有時間嗎？”

…

“已經确認浦思青蘭之前的行程，未發現易容痕迹。”

“目标蒂娜那邊…你還好嗎，川江？”

被叫到名字的人用鼻音應了一聲，“我明白，那麼我們需要确認…傑奎琳是Sangiovese。”

他接過Scotch遞來的熱茶，捧在手中取暖，緩緩地道，“她似乎還沒能拿到那頂冠冕…我們可以稍微等一等。看住她，并找一個近身動手的機會。”

良夜擡眼，以往總會回應他的Bourbon此時正看向窗外。

于是他轉過頭，看見了遠處葡萄園連綿的細碎光亮。

“基娅拉說，那是在夜巡。”他緩緩道。“不過，人有些多了。”

“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