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似乎笑得更開懷了一些,“代号為Brandy(白蘭地)的黑方NPC迦勒的結局早已注定。不必為我挂懷。”
他微微睜大雙眼的訝異表情被對方盡收眼底。
良夜在腦海裡飛速搜索和這個代号有關的一切…一無所獲。
“抱歉、”他說。“我們是不是見過?我沒有想起來你…”
“不必記住我。”迦勒說。“該記住我的人不是你。”
“我還有一個問題。”他說。“我認為這件事并不能用巧合就簡單帶過。”
“目前為止的所有被害人與行兇者,構成了一條鍊。我認為整個薩爾瓦托拉都深陷于這個共同的困境,除了吃飯睡覺以外,他們都曾來向你忏悔過。”
“人的身上總是善惡并存。”
迦勒回答。
“畢竟你也不例外。”
“往往一個人拯救多少人,就會相等地謀害多少人。”
“……”良夜不置可否。
從教堂的另一邊響起了孩子們稚嫩的歌聲。
“那是唱詩班,在為薩爾瓦托拉的酒會做準備。”迦勒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孩子們總是很可愛,對吧。”
良夜沒有接話。現在正沐浴在花窗陽光下,穿着唱詩班白衣,手捧書的孩子們是很可愛沒錯,但要是把背景轉移到家裡,換一個場合,他肯定不這麼覺得。
畢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江戶川柯南。
“Love is patient,love is kind;*”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良夜愣了下,“他們在唱《愛的真谛》?”
迦勒的聲音變得有些缥缈,“反正不重要,不是嗎。薩爾瓦托拉酒會隻是純粹的形.式.主.義,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真正的底牌是蘊藏着特殊風味的桑嬌維塞葡萄酒。”
“除了我以外,也不會有人關心樹根下埋着什麼了吧。”
“待你如願以償時,如果還能記得昔日的私情。請務必為我向一個人手下留情,盡管我知道他是和我一樣順遂他的命運。”迦勒說。“好了、該回去了。真抱歉耽誤了你這麼長的時間,川江先生。”
他沒有進行多餘的追問:“再見,迦勒。”
“我希望我們永遠不會再重逢。”從光團的形狀變化能看出神父似乎正向他揮一揮手,一展富有迷惑性的溫和笑顔。“我曾經唯一的朋友。”
良夜起身,背對着唱詩班的歌聲向外走去,孩子們的童音在身後越來越遠。
“love is not envious or boastful or arrogant or rude. ”
(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
“It does not insist on its own way: it is not irritable or resentful;”
(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
“It does not rejoice in wrongdoing,but rejoices in the truth. ”
(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
“It bears all things, believes all things, hopes all things, endures all things.”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Love never ends.”
(愛是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