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garita?”Brandy一副蠢樣。“這裡是地獄嗎?地獄怎麼還會有教堂…”
“沒睡醒我可以給你一子彈幫幫忙。”他回答。“我要的情報呢?”
…
“馬蒂亞向我忏悔時,說、他當年看到了他的父親和叔叔一起、殺害了那個想要保護冠冕的修女…他們把她的屍體埋在了艾格妮絲莊園的葡萄樹下…你看、就是那一棵,Margarita。”
“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Margarita。”
“我快要忘記她在我眼中的樣子了…當我覺得我捱不過實驗時,我總是回想起她,是她教給我的一切讓我活到現在,可是她卻死在她想要保護的人手裡。”
“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也不明白我的仇恨從何而來,又放棄了什麼。”
“他每次都向我忏悔、我卻越來越想要殺了他。眼淚和愧疚可以挽回一個人的生命嗎?”
“算了,跟你說這些沒用。其實我隻是不知道該找誰說了…我幫你把眼睛合上吧,對不起。這一次我想暫時先忘記任務,好嗎?下一次我一定會陪你完成的。”
…
“我寬恕了他,我不怨恨他,他是怎麼對我的?”
“還不如把我的屍體也當成肥料埋到葡萄樹下!為了維護他父輩的名聲,他可以捅穿我的心髒,他的懊悔并不能令我複活啊?”
“他們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他們根本從未付出過半分真情,真有神存在的話,為什麼神會垂憐這個鬼地方?”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薩爾瓦托拉的所有人!”
…
“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為什麼神不讓我下地獄?為什麼神不讓他們下地獄?”
“我死了三次才看清這個鬼地方的真面目,桑嬌維塞亦或瑪麗亞的冠冕都是散發着腐爛味道的罪證。他們跟我們其實并無不同……他們跟我們原來并無不同!”
“為什麼她信仰的主從未賜給她福音?為什麼真相被掩蓋,罪惡被庇護,官官相護…他們在血肉上發家,為什麼他們都不在乎?”
“……我需要去更高的地方。”
“我不能再憐憫他們的人生了。”
“我的人生已經被毀滅了。”
“BOSS隻需要一支完全聽命于他的小隊?不、我覺得那規模太收斂了。”
“讓整個薩爾瓦托拉陷入瘋狂如何?”
“我怎麼會忽略這一點呢,宗教可是支配一個人精神的利器啊。”
“你看着,我會帶回‘夥伴’的。”
…
“為什麼要救我?”
“Brandy,不要發瘋。”
“為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發瘋?”
“你是我的搭檔,任務沒有完成,你沒有背叛我。我就不會放任你去死。”
“我想組織訓練營裡沒教過你這神經病條例吧?”
“保護我的搭檔,這是我的私人規定。你想讓我殺死你也很容易,那就背叛我。”
“……你還真是不可救藥的怪物啊。”
…
“Ryoya,是你的真名吧。”
“知道嗎?其實我花了四條命才跟你當上朋友。”
“啊、讓我們下一世再會吧。我會争取死在你後面,死得幹淨一點。”
…
“你是我藏在這循環往複的無望人生裡最後的秘密…但我希望、你再也不要來了。你還不如去做Casablanca…如果我能在更早的時候就醒悟或死去的話,能讓你活到24歲嗎?”
“薩爾瓦托拉…哈、蠻嘲諷的名字啊。”
“欺騙、背叛、盜竊,在這個世界上無處無在,帶着瑪麗亞的冠冕離開吧!我把它藏在了忏悔室的帷幕後,在洛倫佐發現失竊之前,逃走吧。我會留在這裡,殺了他們。”
“Ryoya。”他說。“你有想念過你的母親嗎?”
“我不懂父母的概念,Brandy。我記事之前他們就去世了,我好像隐約記得……”
他沒說下去,應該是沒能想起來。
“記不起來了嗎?也不必想了。”他将汽油兜頭淋下,劃火柴,一根、兩根、三根。“我母親教我要記住她、要愛她、要相信神的存在。”
“哈、也許是我不配面神和得到拯救吧。”
龐大的教堂徹夜燃燒,映空如晝,在走進火焰之前,年輕的神父高聲道。
“叛神者的祝福不能救你!”
“所以我詛咒你!我用我無數次死亡也未曾有分毫消減的恨意詛咒你!望月良夜!”
“我詛咒你學會愛人!”
“我詛咒你被人所愛!”
亞平甯山脈最華美的教堂,在他面前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