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0

“無條件接受來自臨時郵箱的命令，時限24小時？”

“那位大人到底在搞什麼啊…”

21:39

市郊，一間民宅。

“您知道Bourbon大人為什麼突然間索要堂本的交易信息嗎？”

“我怎麼會知道！總之、不管堂本幹了什麼事，快點把他帶到我面前來！”

“臨時郵箱的主人擁有Bourbon的權限，他點名要見堂本，這件事絕對不能怠慢。我可不想被Bourbon秋後算賬…”

“快去！”

20:44

“你說什麼？！”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我們趕到的時候，堂本他已經不在了，東西還收拾過…看來他一早就聽到風聲逃跑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必須把堂本帶過來，交易信息呢？如果你們什麼都拿不回來，别怪Bourbon回來問責的時候我把你們交上去。”

“看來你們的内鬼問題很嚴重嘛。”

嗒、嗒、嗒。

“這麼黑…不開燈嗎？”

咔嗒。

鬼祟之輩見不得光，窗外的月光就足以照明。

從更深的陰影處走出的黑發女人和他們同根同源，但脊背是挺直的。

那雙藍眼睛掃視一圈，他們不自覺間就好像矮了一頭。

方才斥責手下的領頭人連忙谄媚地笑着上前想要再解釋兩句，斜地裡突然又站出一個黑發碧眼的女孩，十二三歲的年紀，手裡舉起一把德國HKP7，冰冷槍口正抵在他眉心。

“别離我姐姐太近。”她說。

女人動作微頓了頓，用手指卷起一縷發尾，繞開僵在原地的領頭人，走向其餘幾人。

“你們就是負責跟堂本聯絡的那部分情報員？”

他們硬着頭皮應了：“是。”

“我就說吞并膨脹用的時間太快，總會遇到一些狼心狗肺的屬下。Bourbon還真是不聽勸啊。”

幾人心中擂鼓。

她看起來很年輕，稱呼Bourbon的語氣柔和，口吻親昵——看來關系很近，她和Bourbon是什麼關系？姐弟或兄妹？情人或搭檔？

“是你通風報信的嗎？”

“不是！”聲音倒很洪亮。

女人用鞋尖輕輕踢了下他小腿：“我聽力很好，你震到我耳朵了。”

“…對不起。”低頭認錯的速度倒快。

她又走到第二個人面前：“是你通風報信的嗎？”

“不是。”

他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液。

如果他是第一個被問詢的人或許還好，但這女人看起來也沒有什麼能洞察人心的本領，他在演技這方面還是挺有自信的。

要知道，堂本付給他的價錢甚至是Bourbon都不會出的。隻賣情報上去一年才能賺幾個錢？就算對普通家庭還算客觀，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又夠多久揮霍的？

“是你通風報信的嗎？”

女人走到他的面前。

“不是我。”他說。

對方冷淡的臉上忽現一抹笑意，帶出幾分鮮活氣，随即轉身走向下一位。

他正放松警惕時，迎面就是一記老拳，他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腔裡一陣溫熱黏膩順流而下。

“演技太拙劣。”她評價道。“你的呼吸亂了。”

“——Torres（桃樂絲）*。”

女孩槍口一轉，砰砰兩發子彈洞穿了他的膝蓋，他驟然失去支撐力，轟然跪下，狼狽地匍匐且顫抖着。劇痛打亂他所有思緒，攪碎了杜撰好的腹稿。

她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擡起一隻腳踩在他支撐着身體按在地面的手背，左右轉動碾了碾，冷聲道：“說吧、我給你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

“堂本那家夥逃不出杯戶町，他躲到哪去了？”

“看在Bourbon的面子上，我不會處死你。更何況讓叛徒就這麼輕易死掉也太便宜你了。”

“你希望我把你留給Bourbon處理嗎？”

“不、不！”劇痛下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他很明白Bourbon正缺這麼一個殺雞儆猴的對象來威懾那些不夠安分的下線。

“我不知道、女士！我隻知道他躲到杯戶町去了，但是您知道、那些我們管不到的地方也不少…他跟Margarita的下線勾結在一起…”

他們也沒有能力和底氣去接觸那群窮兇極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