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昨晚抓獲的兩名犯罪嫌疑人藤野與栗山對3年前涉及謀殺知名演奏家黑川瞳與赤西千奈美一事供認不諱。警情續報指将對其依法采取刑事拘留等強制措施。”
“據悉、警視廳已掌握本次海難謀殺案的關鍵證據,以下是案件謀殺細節…”
她低頭看着涼鞋上綴着的粉色珍珠蝴蝶結,懷裡抱着的書包拉鍊處垂下造型可愛的毛絨兔子玩偶。女孩用手指輕輕撥動了它兩下,發出一聲和年齡不符的憂愁歎息。
“真是的、”不遠處手牽着男孩快速走過街道的中年女性抱怨道。“現在的電視新聞為了收視率怎麼一點尺度都不顧了!小孩子學壞了聽到可該怎麼辦啊!”
她從電視商店門前供路人休息的長椅上蹭下來,拍拍裙擺将書包背好,展開手中攥緊的地圖。
目的地已經很近了。
這是她一個人的放學後尋親探險活動。
…
“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小孩。”明明看起來也沒有比她大幾歲的黑發女孩如此告誡道。
她仰起頭看向對方,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忍不住發散思維想到這個姐姐的眼睛好像她買過的蜂蜜糖,又想到更重要的事,連忙甩甩頭試圖收回注意力。
“但是我爸爸在這裡工作。”她回答。“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黑發女孩眉頭微蹙,轉頭瞥了一眼,身後不遠處的成年人就畢恭畢敬地把腰彎到90度:“Camus大人,她應該是堂本的女兒。”
Camus的表情便有一秒微妙:最近這個堂本可是狠狠觸了她們家的黴頭,雖然他是Bourbon的人,但沒能讓Margarita在這件事中撈到好處就是有錯。Margarita不知為何讓他們調查關于堂本的炸.彈交易,結果未能得到有效信息,似乎正為此煩心。
——但她還不到要遷怒一個在上小學的女孩兒的地步。
她蹲下來跟她平視、這件事是跟監護人學的:“他不在這裡,回去吧。也許過幾天、你媽媽就會帶你去見他。”在警局留置室、哈,地獄笑話。
“…我知道了,謝謝你。”女孩耷拉腦袋,又突然仰起臉來,盯着她看。“姐姐、那如果我爸爸回來工作的話,你能打電話告訴我嗎?”說着,她似是早有準備地掏出一張寫着座機号碼的紙條。
Camus接過紙條:“你爸爸還真奇怪啊、有機會居然是先回來工作。”
“是啊。”女孩點點頭認同道,“他總是在工作、工作,工作。媽媽說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Camus目光閃了閃,沒說話。
“總之謝謝你、姐姐!就拜托啦!”她揮揮手,轉身時書包拉鍊處的兔子玩偶一甩一甩。
“等下、”Camus叫住她。“天要黑了,我送你吧。”
“Camus大人…”一旁的男人欲言又止。
“連清點這種事沒人看着都做不好的話,就算是告到Gin面前他也沒話講我。”Camus回頭瞥他一眼。“Margarita不屑管你們,我有的是空閑。”
堂本舞已經很乖覺地握住了她的手。
少女的手自然沒有成年男性的寬大,但也足夠幹燥溫暖,且是熟悉的粗糙觸感,她感覺到自己被對方握緊了。
“走吧。”Camus說。
一大一小兩人迎着落下的太陽往米花町市區走去。
而男人則是面露苦色地回頭轉身拉開大門,門内一片地獄圖景,入目皆是斷指殘骸,血腥氣味撲面而來。
他擡手掩住口鼻,認命道:“Camus大人讓我們在她回來之前清理幹淨、漂白劑在哪?”
…
“這就是你家?”Camus把草莓奶油味的冰淇淋甜筒遞給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