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對方應聲時,臉上已經恢複了一貫和年齡不符的冷淡神色。“你說Margarita的話,我确實能夠有一些信息給你。”
“但你不要妄想她有多麼好說話或者可以被策反的餘地,她從小就在組織裡長大。”
“而且她是個情報員、掮客,他們都慣會玩貓捉老鼠的把戲,她是一個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瘋子,最擅長的事就是欺騙其他人的感情,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
柯南的目光巡遊過同伴顫抖的眼睫,“我明白了。”
他覺得灰原這話說得有些耐人尋味。
…
“我會誤解上杉彩也是偷竊才能的‘盜火者’,是因為他跟其中一個人就走得特别近。”楚茗說。“我以為他們是同謀。”
“那個人的名字是‘伴都結鬥’。”
良夜将“盜火者”的名單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沒發現這人,但他應下來,說她給的信息很有幫助。接下來隻剩下兩個前任首席演奏家、一個是本周目幸存的鋼琴家涼宮莉緒,另一個是至今仍然杳無音訊的豎琴家南楓。
在解決爆破恐襲帶來的死亡威脅前,他暫時不打算繼續協助楚茗。但承諾會自首的對方最近兩天對等着抓坐不住的謀殺未遂者的小辮子特别有興趣,遠藤七海直覺又敏銳,現在幾乎要被她逼瘋了。
同姓的另一個名字良夜倒是比較熟,伴都碧城,花信風樂團小提琴手,也是“盜火者”成員之一,是先加入“盜火者”竊取了一個小提琴手的才能後加入花信風的。
按圖索骥,果然兩人有關系——是從玉野一同來到東京求學的音樂生姐弟。
良夜讓Hakushu去查,這波算是專業對口,兩個小時之内就挖得足夠幹淨。
伴都結鬥,花信風樂團第二小提琴成員,在上杉彩死亡之前确實有一段時間跟他走得很近——再往前追溯,上個月跟他聯絡最頻繁、關系最緊密的也是良夜的熟人。
正是栗花落響和栗花落泷這對雙生子。
伴都同樣就讀于帝丹大學,且是音樂社的成員,跟他們倆玩得好無可厚非,突然斷開關系才有問題。栗花落雙子用于掩飾的“大提琴音樂生”身份一直發揮得不錯,雖然說不上是前任花信風的那種輝煌水準,但成為目标也在合理範圍内。
良夜意識到他之前可能其實一直站在誤區裡:他将同樣每次都會死于爆.炸恐.襲的栗花落雙子當成了和自己一樣倒黴的過路人,但實際上倒黴的可能隻有每次都和對方湊上和有意追查炸.彈來源的他自己。
如果栗花落響和栗花落泷一開始就是“目标”呢?
這個所謂的教會組織跟“盜火者”不是同一派,他們認為殺死“天才”是讓才能還歸自然,也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當他想到這一層時,他已經站在最開始的住處、三人并Casablanca共用的安全屋門前。即使後來他鮮少再踏入這裡,Screwdriver也始終沒有收回他手中的大門鑰匙。
一切陳設也都跟他離開前沒有太多變化,他調出系統面闆,目光從自己剛才戴着手套握過的門把手向室内一寸一寸搜查過去,直到卡在了廚房裡。
“…到底塞了多少東西啊。”他拉開冰箱門。
取代發光文字的是直觀的食物儲備:新鮮蔬菜、各種肉類、鴨血、響鈴卷、蟹仔包,蝦滑…
這種心情實在很難言說。良夜在撲到面上的冷氣裡呼出一口白霧,有幾分哭笑不得道:“不是說過别等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