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不然一般會直接轉手送出、也不會随身佩戴。“我看Bourbon也有一隻很漂亮的紫色芙蓉鳥*呢。”

她看見對方準備收回去塞在被子裡取暖的手僵了僵。

“你們這些能出外勤的行動組真好運。”Manhattan狀似無意道，“改天我也訂一隻。”

“好好休息吧，明天見。”

房間門重新關上，良夜緩緩扶住自己的額頭。

顧不上為什麼降谷零會真的戴出來還被對方看見，但他應該現在就開始祈禱Manhattan會找到其他的飾品店，而不是托斯卡納隻能成雙購買的那一家——他沒辦法向對方解釋為什麼自己會跟死對頭Bourbon買了一對和虹膜顔色相符的情侶同款，而他會佩戴完全不是出于情侶意義，更不是為了Bourbon。

……也隻能祈禱了。

…

“嗯、他沒發覺藥物異常。”在極其狹小、幾乎無法窺視的縫隙内，研究員背對着一切，正低頭整理資料，她伸手扶了一下藍牙耳機。“他很快就能恢複‘正常’了，Lady。”

“您駁回面見申請的事我也已經說明，他沒有異議。”

“……”

“是。”

在房間内隻留下窸窸窣窣的聲音良久後，他終于敲響門扉。

“進來吧——啊、下午好，Bourbon，這是你上次的體檢報告。”

組織除了工作内容有問題，給員工的福利倒是無限趨近于正規企業，隻不過這個體檢中是否加入額外的檢測還很難說。

Bourbon接過文件闆翻閱，數頁飛過指尖，Manhattan目光順着他右手的袖口看進去——自己則左手成拳抵住嘴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Bourbon。”她忽然開口，臉上帶着對方一時間覺得有些詭異的暧昧笑意。“周末要不要來參加我們的内部聯誼？”

隻是一個好聽的說法，代号成員的狂歡派對，能做什麼基本兩隻手也能數得過來，以他現在爬到的級别，沒必要犧牲到這一步，但更沒必要強硬地拒絕。

Bourbon确認無誤，尤其是沒有展露在表格裡的抗藥性測試後、将文件闆恢複原樣，微笑完美無缺：“真可惜、我周末有約，所以抱歉了。”

Manhattan似乎早料到似的，話鋒一轉，“是為了跟你戴情侶同款的女朋友嗎？”

“…是啊。”他頓了一秒，對科研組成員敏銳的觀察力接受良好。“吵了很不妙的一架，我急着哄好她呢。”

“你們感情真好。”Manhattan說。“你一定很喜歡她吧？”

同樣用這個借口拒絕過“調酒”邀請的Bourbon從善如流地順階而下：“是啊、雖然有時候總是有些任性，但并不妨礙她很可愛。所以我想要趕緊挽回對方，周末就不方便奉陪了。”

“祝你度過一個美好的周末。”研究員颔首表示理解。

降谷搜查官離開研究所時也沒能徹底想通Manhattan那個笑容裡潛藏的深意幾何，但這個萬用說法不會有問題——他知道Margarita已經把自己的那條項鍊扔在了遙遠的意大利。

他可能是被對方前幾天的狀态搞得神經過敏，在他進入房間之前，Manhattan和The Lady語焉不詳的對話也讓他在意：什麼叫做“正常”？

此刻留在實驗室裡的研究員迫不及待地撥通電話，她确實準備組織一個周末聯誼派對。

而且她已經有一個非常好的八卦故事迫不及待地要跟Screwdriver、Stinger，Dubliner和Chianti分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