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終于能進主線了!我在特典救濟篇圓夢了哈哈哈哈】
【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
“你的論壇終于‘修’好了?”閃爍的文字在視野飛掠,每當望月試圖集中注意力讀取,它又分解成數據流消失不見。“還是說、你終于藏不住了?”
[……]系統沒敢吭聲。
“沒關系。”宿主先生寬宏大量地說。“既然Aki不想我看見的話,我可以當做自己看不見。”
系統:[表情包-哈士奇狗頭流冷汗.jpg]
“就算是你送我這個功能的禮尚往來吧。”望月說。
他眯着眼睛仰頭看去,救濟角色的死亡概率表在他的面前一覽無餘。此時居于最上的正是那兩位就職于爆.炸.物處理班的今世同期生、90%——這是異常情況,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炸彈客能夠威脅到他們,隻剩下望月還沒捏在手心裡的那個例外——Promare、他的1%。
但Promare一旦要搞什麼動作不可能逃過“她”的眼線。
如果Promare是在Bourbon掌控的那部分收集信息和購買材料準備針對爆處班搞個大的,降谷零也不是吃素的。
同位體投送的技能并沒有依靠死亡把計算機刷到高精尖,好在基礎功能夠用。通過運營商駭入手機終端已是常見的把戲,就像他很少制作需要通過手機起.爆的炸彈,隻有經過一個世紀的經驗累積和漫長考驗的老把戲才最好用。
他在Promare的暗網搜索引擎和浏覽記錄裡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他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還有鬼冢班的曆屆學生名單,有關他死亡的全部報道被收集起來、甚至還挖到了洗衣店的爆炸案、以及數十年前的“意外火災”。
她認出我了。他想。
那個冒充者是可以被犧牲的誘餌,最開始就有人瞄上了Margarita,一切都是針對“她”的計劃。Promare絕對見過Margarita的影像資料,并已經把“望月良夜”和“Margarita”挂上鈎。現在她還被他炸掉了上一個工作室。
望月從對方的炸.彈.制.作風格裡便可知Promare和他的本性一緻——睚眦必報的混蛋。
他必須搶攻先行,将水攪渾,最好把那兩個人從這些事裡剝離出去、雖然已是不可能。
他得做這件事,如果誤傷,隻能說句沒用的抱歉。
…
東京的墓地比房屋還貴,是真正的寸土寸金,郊區墓地比價市中心、而且通常是家族共享同一塊墓地。
但畢竟警校生死亡情況特殊,餘額充裕,就占了這麼一塊兒地,算是例外。
萩原低頭用肩膀夾着傘,松田略看不過眼,幹脆幫他舉着,正好湊過去個腦袋一起看。
拆彈警官的手指夾着拜訪記錄的紙頁,在望月這一欄每年都能看見同一個熟悉的名字。
“高橋遙?”
他和幼馴染同步念出,彼此對視一眼,是相似的疑惑。
墓園管理員會幫忙回收墓前不再新鮮的花朵,但會把花朵種類記錄在冊的倒是少見。萩原撫過擠在邊緣處的工整注釋,發現多是百合與雛菊。
“百合花…沒有拜訪者?”
“是啊。”管理員回答。“沒看到人來,隻看見他墓前多了百合花。”他低頭擦着自己的老花鏡,指尖隔着手帕和鏡片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音,他畢竟上了年紀了。
萩原颔首,也并未繼續追問:或許這個不具名者是畢業後就消失的兩個同期也說不定,連這本手冊上曾經和他們一起被記下的名字都已經徹底塗黑。公安不會忽視再微末的細節。
上一個拜訪者是高橋、也是半月前的事情了。
萩原暫時不知道要用什麼心态去面對望月的墓碑,但就此打道回府也不對,兩人決定順便追加一次今年的掃墓活動也未嘗不可。
但遠遠看着,他們見到望月的墓前有一束璀璨的花、在陽光下潔白到刺眼的百合,綁縛在根莖上的東西打眼一看覺得輪廓很熟悉——
爆炸。
迸裂的火光和煙塵,飛出的碎塊,墓碑如它的持有者一般諷刺地在一瞬間被四分五裂。石材在驟然發難的人禍中比動物骨骼耐造,所以隻是碎裂,沒有融化,但仍然不辨面目、隻能成就廢墟一堆。
這太過分了。
受驚的老人緊緊攥着他的手臂,抖着手腕戴穩那副老花鏡,問道:“發生什麼了?是誰的墓碑——誰會做這種事?天啊!”
誰會做這種事?
饒是萩原一時間也無法回答和安慰對方,他捕捉到松田的雙眼裡跳動着同樣的火光,幼馴染的眼中映着的自己臉色蒼白,正在壓抑着過盛的憤怒。
誰敢做這種事?
在個人墓園裡定點爆破一個死于公衆利益的警校生的墓碑。
“抱歉。”萩原說。
他自己都很難分辨這句話到底是對身邊的生者說的,還是對死後仍然不得安甯的亡魂所語。
某種線頭一樣的東西從他面前疾速掠過,這是他必須擡手抓住的時刻,容不得絲毫猶豫。望月邸的爆炸、保險箱的内容物、幾十年前的事、幾年前的事——現在必須給他自己一個交代了。
如果不追上,他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