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月良夜25歲的聖誕節:他驚訝地發現他居然久違地和前同期降谷零先生達成了同調——
FBI什麼時候離開日本!
毛利蘭、鈴木園子正和那位從美國遠道而來的、帝丹高中新任英語教師一起分享新品甜點和電子遊戲技巧。這位戴着眼鏡的年輕女人還在绫濑甜品店用“朱蒂·聖提米利翁”這個化名辦了張會員卡,然而實際上她的真實姓名是“朱蒂·斯泰林”,身份是FBI探員。
另一邊,少年偵探團和阿笠博士正在讨論讓他們驚魂未定的公交車劫持事件。聽到了“奇怪的大哥哥”和“赤井秀一”這些字眼——望月就知道那個FBI的王牌在漫畫主線劇情完結之前是不可能離開日本了。
再轉頭看向自己身邊,這位正在兢兢業業處理日常工作的同事——FBI的特殊證人、現在看起來加入了他們的情報網、還知道他社會身份的“藤原真幸”——向他莞爾一笑:“川江君?”
望月良夜:“……”
明明绫濑甜品店嚴格來說也算酒廠産業和根據地之一…這裡FBI的濃度是不是過高了一點啊?!
“沒事。”他答。
我隻是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望月在視野一角展開原作漫畫的半透明浮空頁面,把還處于鎖定狀态的特典篇扒拉到旁邊去。
既然他們剛才提到公交車劫持事件,看來劇情【神秘列車】篇已經結束了…他是不是離開主線劇情太久了?但是盡可能不引起讀者的注意對他來說才是好事,免得論壇讀者又腦補之後給他進行選項不妙的投票。
讀者們曾在論壇将這部分劇情稱為“Vermouth篇”。這麼看來Vermouth已經開始了她的行動:假扮成帝丹高中的新出醫生,伺機除掉叛徒Sherry。沒找到需要他插手的劇情間隙,Vermouth看起來也不需要他的幫助——盡管她明知道可以走Margarita這條捷徑。
她不信任我?這也沒問題,我能感覺到Aki正在把我推出組織的核心成員範圍…
望月沒停下手中的工作,思考的同時為手中的小蛋糕擠好最後一層完美的奶油封邊:我和Vermouth隻是師生關系,沒有師生情誼可言。她不喜歡我。
——她看我的眼神,我也不是很喜歡。
小孩在和Vermouth初見時沒能抓住和那個“辛西娅”有關的瞬間,從此直到他長成青年,也再無這種提問的機會,怎麼開口都顯得太突兀。不過這背後的關系也沒有很難猜——他母親的代号“Chardonnay”現在拿出去恐吓别人也依舊很好用,生前還在組織裡時與Vermouth有某種淵源也正常。
不論Vermouth要做什麼,她不開口,他便不插手。揣測論壇心意和參考原作劇情走向就能得知,反正Sherry和Vermouth雙方都不會有事。
“3号桌。”他把甜點端到托盤上交給藤原。自從她來後,不需要移動的望月越發憊懶,喜歡縮在輪椅上裹着毛毯。
新同事是很貼心的:循環的聖誕歌唱得他頭疼,她就把音響搬到店門外面去了。她到底是什麼意圖呢?他相信以宮野明美的性格,倒不至于對救命恩人落井下石,但FBI可不好說。宮野會到他身邊來工作,更可能是FBI找到的一種對他社會身份的光明正大的監視方法。
明眼人都知道他八成有問題,爆處班雙子星自Promare連環爆/炸事件結束後就再未光顧過。
沒有證據就無法抓捕。遵守法律反而讓正義的一方對他無從下手。
該關店了。
他們開始收尾工作,藤原自然負責外邊。她推門進來,風雪湧入一瞬,令望月掩了下臉。
從門外回來的藤原真幸面帶歉意,懷裡抱着個雪球。
“…我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有童心?”望月說。
雪球在藤原的懷裡拱動拱動,轉了個角度,露出一雙水潤的黑色眼睛,上方支棱起一對毛絨絨的狗耳朵:“汪!”
望月:“……什麼東西?”
藤原:“它趴在我們店門口,應該是一隻薩摩耶幼犬。”
兩人用毛巾把它身上的水擦幹,意外地發現這隻狗品相相當好,是能參加選美比賽的水準。脖頸上沒有項圈,問過周圍住戶也沒有發現有丢狗的,無人認領它。雖然已經報給交番警察處理,但感覺不能抱太大希望——這隻薩摩耶就像是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似的,找不到來處。
望月冷酷地判決道:“甜品店裡不許養狗。”
一旁等他下班的Torres雙眼放光:“意思就是可以帶回家裡養?”
望月:“家裡更不許。”
十三個女孩加一隻狗的破壞力必然遠超他的想象。
眼看着就要被丢出去的薩摩耶似乎聽懂了他們的對話,狗耳朵耷拉下來,蜷成無精打采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