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一起去吃烤肉嗎?”夢裡的他向那個人招手道:“隔壁班組織了聯誼哦!”
“不了。”就算有和Margarita相像的概念先入為主,他也得承認這個人笑起來時親和力太強:“我要去接妹妹放學。”
“要坐電車嗎?你還沒學會騎車啊?”夢裡的他咂舌。風祭想,我天,我真是不會說話,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去。
“我平衡力不太好。”那人脾氣真好,被這樣說也不惱,還會開玩笑:“如果有人能教會我,我媽一定會請他吃飯。”
“真的?”他問,說着拉過身邊的高橋:“我說遙,要不我們一起……”
“雖然以我對—平衡性的了解,你提出了一個必輸的挑戰,”高橋說:“但可以一試。—,注意安全。”他呼喚那個人的方式似乎更親密,音節很短,聽起來像是昵稱。
“我會的。”那個人點點頭。
咔嚓。
姗姗來遲的,原本夢境的主角放下相機。
霧崎蓮說:“是一張值得紀念的好相片。”
——然而一切都隻是夢罷了,現實裡的他不認識這個人,沒有這樣的過去。他要先一步趕到高橋身邊,要快,最快,這是他最後一個、唯一的朋友。如果是他的話,是必須由他來殺·死的話,那麼還有轉機。
——不過是再來一次!
當他趕到下層的船艙走廊,看見的是黑發藍眼的女人抱着他的同期好友。高橋看起來處于深度昏迷狀态,衣袖上翻,小臂靜脈血管處有新鮮針孔。
Tesca下意識地舉槍瞄準她,而對方臨危不亂。Margarita隻是不疾不徐地開口:“隻是一針利多卡因,藥物過量時最簡單的急救。他還需要就醫才能活下來,你們警方的人在哪?”
你們警方。
她什麼都知道!
她為什麼要救他?
那種微妙的幻覺再次湧向他,女人的面容忽然和夢裡的青年重疊。
望月良夜認為Tesca陷入了短暫的恍惚。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他解釋道:“高橋需要警方的醫療援助,你也不希望他跟你一樣吧。”
“你是他在找的那個人。”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變成風祭真夜了,是知道高橋遙的秘密的風祭真夜。
“你是望月——”
他看見風祭擡高了槍口。為什麼?在知道高橋在找他的消息後反而決定滅口嗎?讓對方的警察職涯能夠繼續下去而不存留彼此作為污點,這點他們兩人是一緻的。如果這槍不緻命,那麼他受得起。他沒有閃躲。
砰。
他看見眼前的人身上綻開一蓬猩紅的血花,對方連續後退幾步,背靠在欄杆上,順勢翻了下去。
記憶太久遠,望月遲鈍地想起人各有所長,風祭更擅長近戰,在射擊方面自然是沒辦法跟深有造詣的人相比的。剛才風祭瞄準的對象此刻就站在他的背後,他轉過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孔,突然松了一口氣:誰輸給這個人都不奇怪。
“整個藍舟号上都有監聽,剛才就讓他這麼說出那個名字,沒問題嗎?”
Bourbon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