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亮堂了一束。
裡面一股血腥味,站在白光下的人微微皺眉捂住口鼻。
癱在地上的人雖然受了傷出了血但是不緻死。
他問道:“你是來給我個痛快的?”
站在白光下的人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劑安樂死的藥。
這藥無色無味,用了之後連查都難查出來。
癱在地上的看到那藥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他俯身爬過去抓着站在白光下的人的褲腳。
“快給我!”說完擡手就要去搶。
站在白光下的人卻用平緩又溫柔的語氣說:“等會兒,還有事沒問完。”
他瞥了一下地上的人。
“一群蠢貨,誰讓你們今天行動的?”
他就是罵人也帶着一種柔厲的範兒。
地上的人回道:“老大啊,他專門挑的今天。”
站在白光下的人皺了皺眉,“他是瘋了嗎?”
地上的人好似也不清楚,隻是說:“他說他受夠了看秦家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所以專門選今天給秦家以及霞城裡的那些人一個警告。”
“所以他沒想在今天動手?”
“是,隻是警告而已。”
聽完癱在地上的人如願得到了藥。
站着的人出去了,門被關上,房間裡的唯一一束光消失了。
癱在地上的人死了。
外面月光升起來,剛剛那束光也不顯眼了。
一下子又隐入人群中。
*
池禮坐在車上聽完秦灼講上次被撞落水的事情才明白,秦家早已被人虎視眈眈的盯上,幾個月的時間,秦家已經遭遇了好幾次這種危險的事情,就連公司裡也不太平,破敗事務繁多,秦承權自然不高興。
果不其然,即使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世家權錢的争奪也永遠不會消失。
越是處于高位的人越是面臨着更大的危險。
秦灼問:“怕嗎?”
池禮搖頭,“很正常,秦家家大業大,有人看不過去,有人想占便宜。”
秦灼輕笑,“我看你也是不怕。”
“嗯?”
“對方拿着槍你就敢說沖出去吸引注意力,你是比子彈跑的快還是覺得這種訓練過的殺手槍法不準?”秦灼問。
池禮承認這個方法風險太高,但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萬一成功了他們還有一線生機或者說至少能活一個人。
明明是在給兩人争取生的希望,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秦灼有些生氣。
池禮側臉看過去。
“那不是沒辦法嘛。”池禮解釋說。
秦灼卻說道:“你說不想看着我送死,你的計劃跟讓自己去送死有區别嗎?難道我就忍心眼睜睜的看着?”
池禮狡辯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去奪槍?怎麼會眼睜睜看着?”
“從門口到我們藏身的地方的距離你也知道,奪槍?等你被打成篩子了我都走不到他身邊。”秦灼毫不留情地戳穿。
池禮簡直無話可說,他當時确實想過犧牲自己保全秦灼。
車子開到東湖别墅,池禮跟在秦灼身後跟個小尾巴一樣走進去。
秦灼頭都沒回。
池禮剛進門就被秦灼轉身按在門上堵住了雙唇。
對方在親他!
池禮的表情完全呆住了。
對方的一隻手撐着門,另一隻手撫在他後腦勺上慢慢摩挲。
池禮感覺迷疊香的氣味在空氣中炸開了。
忽然冰涼的指尖觸到了他的腺!!!體。
他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以為是秦灼發病受信息素控制的影響,池禮也放出些信息素。
卻沒想到秦灼吻的更深更兇,對方勾着他的舌尖咬,輕輕重重,忽然唇角疼了一下,池禮被刺痛感弄的嗚咽出聲。
兩人感受到血腥味秦灼把他松開。
這個吻的時間并不長,秦灼收手轉身,瞳孔微動像是懊悔,随後便帶着僅有的理性克制走向樓梯。
他的一隻腳剛剛邁上台階,池禮在門口抿了一下破皮的嘴唇。
“你是不舒服嗎?”池禮問。
除了這個理由池禮想不到其他的,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秦灼會忽然生氣然後又忽然吻他。
秦灼的腳步頓了一下,沒否認,“早點休息。”
他隻能做膽小鬼拿生病當理由。
池禮面對這種情況也語塞,好半天隻說出一句,“好好審審那個被抓的人,一定能找到線索。”
這也是他以前的經驗。
秦灼說:“沒用的,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