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袁子安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遊策不會随便和他玩。
“也沒什麼。”遊策勾起唇角,目光落在那一塊厚闆磚上。
“要是你輸了,就給我表演一個鐵頭功怎麼樣?”
“鐵頭功?”
袁子安看着那塊紅紅的闆磚,那一看就是一塊磚窯出來的老磚,顔色沉悶,但同時也意味着,那磚質量肯定好啊!
要是這塊磚拍在他頭上,他不得被拍死?
袁子安一下便打了退堂鼓,但目光又落在那一疊大團圓上:那少說也得有個小一千吧?
他在村裡小打小鬧,也就弄個幾十塊收手,再富裕的人家,也頂多能掏出來一個百八塊,這小一千塊錢,真的讓他饞得不行。
那可是一千巨款啊!夠他花幾年了吧!
他旁邊的小弟也是一樣,盯着錢眼睛都紅了,還管什麼理智?
“這局我們接了!”旁邊小弟迫不及待替了袁子安應下。
但袁子安可是有理智的:“先說好,我們這可不是賭博,就是玩兒,要是誰反悔……”
要是被告到村委或者警察局,那真是夠他喝一壺的。
但話又說回來,有了這筆錢,他哪兒不能去?
遊策點點頭:“開始吧。”
他并不耐煩跟袁子安兜圈子,而是徑直坐在椅子上,直接摸牌。
袁子安相比起來就緊張和謹慎許多,他跟旁邊兩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心領神會。
看到牌袁子安心神一定:“哈哈,你這次輸定了!”
他一出手便是一張天牌,要知道,在葉子牌中,天牌可是最大的了!
但遊策卻依舊氣定神閑,他并沒有因為一時的得失而紅眼激動,從而自亂陣腳,反而,他每一次出牌都像是能看透袁子安的牌路一般,徑直截斷,或是打他個措手不及。
袁子安額頭上漸漸冒出汗珠,他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卻見對方微微搖頭,神色不妙。
他頓時動了些心思。
寬大的衣服掩飾之下,他正要換牌,卻在手伸到衣服下的一瞬,被掀翻了牌桌。
他的手直接被遊策攥住,袖子往下一撸:手裡赫然就是他要的那張天牌!
“你!”袁子安漲紅了臉,心中一吓:他動作怎麼這麼快?
遊策直接将那張牌踢飛:“這就是你的把戲?”
袁子安被抓了一個現行,但也硬着頭皮不肯承認:“什麼把戲……你、你血口噴人!”
遊策卻并不耐煩和他争辯。
這葉子牌他是玩慣了的,不過就是一些推理的數學題,沒什麼意思,但他記憶力非常好,出現過的牌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這個袁子安想在他面前耍手段還是嫩了點!
兩個同夥看到袁子安暴露了,也知道這遊戲玩不下去了,幹脆就一同上來營救他,朝着遊策拎起了拳頭。
但遊策是什麼人?
他在軍隊正統曆練過的,收拾他們幾個地皮流氓就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一開始的狠勁兒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被碾壓地一敗塗地,那塊紅闆磚也派上了用場,他們就算不想練鐵頭功,也被迫挨了幾下。
最慘的便是袁子安。
遊策心中本來就有氣,他正巧撞在槍口上,每一拳下去,遊策都恍惚覺得邬清雅在為他叫好。
要不是村委帶了人來阻止,袁子安幾個說不定要被活活打死。
“诶,你這何必呢。”
村委的唐志安聽到消息,趕緊去喊上了治安大隊的民兵過來。
當時遊策說有人聚賭,他還沒當回事。
現在是農閑,有人想要玩幾局牌他們都是知道的,隻要數額不大,就當做是民間自發的娛樂,并不想多管。
但遊策的身份還是讓他多了一重顧慮。
大林村沒有警察局,一般的犯罪都是村民之間自發管理監督的,他們也沒什麼管束的辦法,鄉裡鄉親的,批評教育一下就算了。
但遊策當時神色嚴肅,冷冷撂下這個消息就走,唐志安作為大隊長,也不由得心裡打起了鼓:
難道真的性質惡劣到了他這個大團長都看不下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