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這種自己感到莫名熟悉的光芒,琴江蓦地想起了夢羽,想起了“夢羽琴”,想起了那一枚墨綠色的玉佩。
琴江隐隐覺得,這塊玉牌的情狀,或許有異曲同工之妙。
害怕靈力發生的振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琴江按照夢羽的方法,下了異度空間結界。
然後,才學着以前的方法,急切地用染着靈力的血液滴上玉牌,目不轉睛地盯着玉牌,隻為見證奇迹的出現。
琴江心裡隻是急切。
他想知道,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血液滴在玉牌上,琴江的眼睛也跟着落在玉牌上。
捧着玉牌的琴江,手都是打顫的。
雖然這是琴師很忌諱的情況。
很快,如琴江所願,玉牌中的那位現身了。
和夢羽長得一模一樣。
簡直不能更像!
“小羽!”
琴江的呼喚變得千回百轉,複雜難言。
而夢羽則是直接來到琴江身邊,一把抱住琴江,含淚沉默。
此時,沉默似乎是最好的一種方式。
一種慰藉着彼此的方式。
兩人緊緊相擁,交換着彼此之間熟悉的氣息。在這樣一種陌生而奇異的環境下,唯有曾經熟悉的人,熟悉的事,才能稍稍給予那顆懸着的心以撫慰...
“小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被夢羽以這種無言的方式緩了好一會兒,琴江才稍稍收回了些理智。
“主人,我現在不叫小羽,叫沐曦。”
感覺到異度空間結界的氣息,稍稍放下心來的夢羽,才有點感到為難地說道。
“沐曦?”
琴江不自覺地就看向了那架年紀稍稍大了些的琴。
“嗯。”
夢羽的目光也随着琴江而去,肯定道。
“那我們現在...”
琴江的目光回到了夢羽身上。
“主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卻知道一些可能的原因以及一些不太好的後果。”
夢羽顯得很是為難。
“哦?”
琴江當然希望得知一些情況,這般才能稍稍未雨綢缪。
夢羽...不!沐曦這麼說,肯定是有什麼有用的信息來幫助自己。
“我們現在應該是到了時空裂隙當中了。”
夢羽的眼神中有飄渺,有絕望。
“時空裂隙?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這麼一個新的名詞,琴江微微蹙眉。
“那主人可知六界是怎樣存在于世的?”
夢羽擡眼看向琴江。
“怎樣存在于世的...這倒還真是不知了。”
說起這個,琴江感到腦袋空白一片。
将他有生之年所接觸的典籍進行回憶,無一處對此的表述。
“六界當中的每一界就像是湖泊中的小島一樣,彼此獨立存在。但又不是完全的彼此分離,彼此孤立,其中有相應的法陣使之相互貫通,互通有無。而我們現在面臨的這種狀況,就像是湖泊中漂浮的浮萍一樣。此處為六界之外的一處地界,是一個異界大陸。異界大陸就是不屬于六界當中任何一界的一塊兒單獨的陸地。”
夢羽将自己對于異界的了解,簡要地告知了琴江。
又出現了一個琴江從未接觸過的新名詞,琴江對此不由皺了皺眉,且在琴江心裡,不知為何,總感覺似乎事情可能将會是他始料未及的。
“異界大陸單獨存在,且沒有與其他地方貫通的通道,無法離開,就像是一座永遠也逃不走的囚籠。”
夢羽也對現在這種情況感到絕望。
“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裡困守一生?”
琴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應當如此。”
夢羽别過頭去,語氣低沉。
“這...”
琴江已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微微灰敗。
“主人,既來之,則安之。”
夢羽輕輕握住琴江的手,給予琴江安慰,雖然這在夢羽看來,十分蒼白。
“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可是...我們是怎麼進入這個時空裂隙的?”
琴江當然明白夢羽的心意,立刻回握住了夢羽的手,感到了前途的渺茫。
“要是小羽...不!沐曦沒有估計錯的話,應當是當初主人與小珏和道英一戰,靈力場爆炸的能量太過巨大,以至于發生了這般曲折離奇之事。若說是因為巨大的靈力場大爆炸,而引發了時空的扭曲也說不一定。之前,雖然也聽父親講過和異界大陸有關的事,但也隻是隻言片語罷了。畢竟,異界大陸并不屬于有仲裁權的天庭管轄。天庭向來不會理會,且有關異界大陸的事,在天庭都是一個比較隐晦的話題,沒有人會多言。并且,當年我還挺小的時候就到了人界,對于異界大陸的了解幾乎就是一片空白。不過,我記得父親說過,不論處于六界中的哪一界,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是不可能到達這些異界大陸的。異界大陸,大大小小有約莫七十二塊。他們這些異界大陸各自為政,并不接受其他同類的領導。各自有各自的運行法則,并不受任何其他地方的條條框框的約束。就有點類似于諸侯國一樣,在自己所轄的一方,稱王稱帝。”
夢羽把自己僅僅了解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