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受便是那種對人又愛又怕的感覺。

愛，出自于尊敬。

怕，則出自于畏懼。

要說純然的怕，倒還好些。

這就是非常純粹的弱者對強者的臣服。

但這種怕裡面還包含有敬，這就有些...

不太好說了。

是因為地位？

還是因為對方的文韬武略？

亦或是格調方面的敬佩？

哪怕隻是随随便便地推演一番，夢羽也覺得這其中的坑簡直就是一個接着一個。

方才提到這位太上長老的時候，紫露對其并沒有什麼警惕之心。

就那般稀松平常的覺得，就是這裡的一個比蘇菱荏地位高，是整個晦荏派最高地位的人而已，能夠替蘇菱荏做晦荏派的主，這些位也會聽從而已。

像紫露這般松弛，恐怕被人給坑了，還會替人數錢呢！

就目前而言，連蘇菱荏他們都可能搞不定，就更别說這個神秘的太上長老了。

紫露真的是心太大了。

現在，還帶着曾經記憶的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像是走在懸崖邊上，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放松，都可能跌下萬丈深淵。

再加上這種不細密的心思，夢羽感覺，他都有點不難想象，最終被這些人抓出是外來者的證據之後，被各種刑罰的樣子。

尤其，這裡竟然還有祭天。

說不定對于外來者，還覺得是頂好的給予上天的貢品，轉而直接在那祭天的地方，将幾人扔進火堆裡，給活活燒死。

或者直接殺掉，以血祭祀天地。

光是想想，都無不令人惡寒。

之前，在這個表安分的事情上，紫露還有點懵懵懂懂的。

這次，索性就把話攤開了說吧。

否則，紫露再這麼迷迷糊糊下去，不僅僅是無法刺探到更加有價值的情報，也是會因為這種松弛，增加暴露的風險。

現在，是時候給紫露的心裡繃緊一根弦了。

否則，很有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

在心頭将各種優劣打點一番之後，夢羽還是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就像是對待琴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