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羽也察覺到了紫露那裝作不經意打量的目光,忽而當真是想把這倆給吊起來海扁一頓。
真的是...
滿腦子裡都他媽裝的是什麼玩意兒?!
夢羽此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悶聲悶氣的:“嗯。”
但夢羽這樣的态度,卻讓紫露嘴裡一甜,挽住夢羽的胳膊,靠在夢羽的肩頭:“他的心靈受哪門子傷啊?”
眼睛微眯。
眼底隐隐有危險的光在浮動。
夢羽索性直言:“他本想讓我今晚留宿,但是我拒絕了他,他心裡冒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如此,自然要安撫一番了。”
畢竟是要面對兩個醋缸子,他也很累。
再繞彎子,他估計明天就要睡到午後再起了。
紫露一聽,眼底那危險的光一下就滅了去,蹭了蹭夢羽的肩頭,還搖了搖夢羽的胳膊,标準的小甜心:“哥哥也真是的,他想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呗~搞得人家心情不好,哥哥還真是壞心诶~”
夢羽一怔。
這...
是他認識的紫露嗎?
怎麼...
夢羽當真有一種受了驚吓的感覺。
他不過就是闡述一個事實,卻讓紫露的情緒有那麼大的變化?
天呐!
再發展下去,他以後的日子又該怎麼過?
這...
再說,他确實沒有與琴江之間幹過什麼,但接吻總是有的。
他也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他的唇色就淡了。
紫露肯定也還是看到了的。
就是不知又要鬧什麼幺蛾子了。
哎~他怎麼就那麼難呢?
還有...這紫露怎麼茶茶的呢?
這确實是他的小心肝兒?
更何況,依着現在這個情況,怕是他留宿了,明天就等着紫露把房頂給拆了吧~
心累~
提起這個走還是留的事兒,夢羽一時語塞:“我...”
其實,這就是個很簡單的事兒。
但莫名的,到了他那裡,就像是世紀難題一樣,難以開解。
當真說不清是何等感受。
紫露覺得,這可是奇了,趕忙坐正身子,瞅瞅這難得的夢羽糾結的樣子:“呵~哥哥這麼巧舌如簧的,還有語塞的一天啊?”
被紫露這麼看着,夢羽更覺得,這話難以企口:“我隻是...”
紫露帶着壞笑,往夢羽面前湊了湊:“哥,你莫不是想要良禽擇佳木而栖吧?另起爐竈?”
夢羽喉頭一梗,連忙把這個壞心的家夥兒給推一邊去:“你想到哪兒去了?我隻是在思考一些問題罷了。”
紫露眨眨眼:“思考問題?留就留,走就走,這有什麼好思考的?”
心底裡卻實在有點好奇,夢羽到底在糾結什麼。
分明夢羽和琴江的感情基礎就在那裡了,這就算發生了點兒什麼事兒,其實也是能夠理解的。
隻是他會有一點點酸才是。
覺得夢羽不想與他相依為命了。
但他也不會過于無理取鬧。
隻要一個安慰的抱抱就行。
夢羽是個獨立的人,有其獨立的感情,也有其獨立的行事。
他作為弟弟,肯定不可能過度插手。
若是以後,這‘芷溪’變作了橫刀奪愛之人,就與他無關了。
但就現在而言,确實夢羽的糾結就很奇怪了。
夢羽也覺得惱火,直接放棄抵抗:“算了,這事兒還是我自己思量好了。”
紫露敲敲夢羽的肚子,滿臉郁悶和嫌棄:“哥,咱能不能不說半截兒話?你把我的興趣勾起來了,卻又閉口不談了~讨不讨厭啊?”
夢羽仰頭看向天花闆:“并非是我刻意如此,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而已。”
連着問了幾次,夢羽都是這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紫露的心裡當然有些打鼓。
不過,紫露的第一直覺是,這倆的問題是不是出在了到底是‘天地否’,還是‘地天泰’上。
依着琴江的性子麼,那肯定是要對夢羽‘天王蓋地虎’的。
這個麼,不僅僅是從琴江那喜歡掌控一切的性子上,也是從他們當時的地位上。
後來麼,琴江交付信任,才有了‘地天泰’。
這不僅僅是結合當時時局而言的,也是琴江對夢羽确實有了感情,覺得愛人之間,這沒什麼問題。
而現在...
這‘蘇梓芩’的樣子,應該是個軟腳蝦。
加之,這屋子又奇怪的處在整個院子的‘天樞’之位。
那麼,這就讓此番關系變得奇異起來。
這‘天樞’麼,其實就像是五行屬土,意為中性。
目前,夢羽又恰好住在這裡,那便是順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