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生其實也并不覺得有什麼無事發生的可能性，可是不是自己想不進去就可以不進去的。

晁複在他的身邊也極度緊張，昨天已經見識過了宣昭的手段，今天他總是忍不住為了賀洲生擔心。

可是即便兩個人再擔心，也都是要進去的，沒有多久之後，楊公公就開始催促他們兩個人進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就都進去了。

二人在宣昭面前跪下，而後行了一個标準的全禮。

怎麼看都是給足了宣昭尊重。

宣昭坐在書桌後，目光平靜地掃過賀洲生和晁複，淡淡的開口道：“起來吧。”

賀洲生和晁複緩緩起身，依舊保持着謙卑的姿态。

賀洲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穩定：“陛下，不知您召見臣有何吩咐？”

“賀溪回過來。”

賀洲生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也還是直接就過去了。

他太清楚了，在這樣的時刻，如果自己不聽宣昭的話，他有得是手段折磨自己。

“六殿下可還記得昨晚朕教你的？”宣昭開口問他。

賀洲生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宣昭開口道：“并不用六殿下脫衣服，六殿下現在跪在朕桌下即可。”

賀洲生已經反應過來，他在跟自己說什麼了。

他刻意讓晁複過來，也不過就是想讓他也看到自己必須臣服于他，為了他最基本的欲望低頭。

晁複同樣也意識到了此時此刻的宣昭想要對賀洲生做什麼，他連忙磕頭道：“陛下息怒。”

“朕能不能息怒，還不是全看你們家六殿下的。”

晁複擡起頭，眼中滿是懇求：“陛下，六殿下他……”

宣昭冷哼一聲，目光如刀般掃過晁複：“閉嘴。”

晁複心中一沉，他知道宣昭的決定不容更改，但他還是不甘心。

他再次磕頭，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陛下，我們家殿下身體一直不好，求您息怒……”

宣昭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着一絲嘲諷：“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

“晁複。”

賀洲生開口叫了他一聲，晁複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但是依舊看着賀洲生。

賀洲生并沒有說話，隻是看着他搖了搖頭，意思就是告訴他沒有必要再做這些無謂的掙紮。

宣昭的目光重新落在賀洲生身上：“六殿下，你還在等什麼？”

賀洲生站在一旁，臉色蒼白，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紮，宣昭居然真的要這麼折磨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跪下，将自己置于書桌之下。

晁複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改變什麼，隻能一味對宣昭磕頭。

“六殿下準備好了。”宣昭說，“朕就讓等着和朕議事的大人們進來了。”

賀洲生心下一沉，宣昭不僅要自己用嘴幫他，還要……

在他的大臣們在他面前一本正經議事的時候。

賀洲生的心中如同被萬箭穿心，他幾乎無法承受這樣的屈辱。

他知道，宣昭這是在徹底摧毀他的尊嚴，讓他在衆人面前淪為一個毫無價值的玩物。

晁複的眼中滿是絕望，他看着賀洲生跪在書桌下，心中充滿了痛苦。

這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六殿下……

宣昭開口道：“六殿下，做得很好。”

賀洲生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跪在桌下。

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忍受這一切。

“求陛下收回成命！”晁複磕頭磕得相當響。

“你若是找個地方藏好了，這裡的事還能少些人知道。”宣昭說，“你若是繼續在這，你主子是怎麼伺候朕的，朕并不介意讓天下皆知。”

晁複的身體一顫，他明白宣昭的意思。

如果他繼續在這裡，賀洲生的屈辱必然會被更多的人知曉。

畢竟宣昭沒有由頭讓自已在這，其他人即便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隻要是去打聽打聽，也不難知道自己的身份，而後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了。

如果宣昭的臣子們全部都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這無疑是對賀洲生更大的傷害。

……何況是自己導緻的。

晁複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不想離開，但又不想讓賀洲生受到更多的羞辱，與此同時，他還什麼都做不了。

“你再不走。”宣昭開口道，“六殿下就要開始了，還是說，你也想在這看看你主子是怎麼伺候朕，讓朕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