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往常人們印象中的地獄完全不一樣好嗎?
地下城那種鬼地方是地獄還說得過去!
走了将近五個小時,他們終于抵達一處龐大的U型莊園,前面的草坪空地上。
宏偉精美的莊園牆壁外面鋪設着大理石,設有大量浮雕和石雕,僅僅隻是站在遠處看一眼外壁,都能感覺到裡面的繁複華貴。
艾心隐約聽見二樓上方露台處,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還有犬吠聲獰笑聲。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踩在衆人心尖上,他們緊緊盯着二樓露台的黃金欄杆處,熱風從森林中席卷而來似是要吞噬掉衆人。
忽然……一道奸笑的年輕女聲炸開在露台上。
隻見一個身着白洲傳統騎士裝的女人,站在露台上,獰笑着望向衆人:“哦我天呐~!這批奴豬的質量可真好,啧~啧~啧~瞧瞧啊!
最前面這個金發碧眼高挑英美的奴豬,一看就非人間俗物,妥妥上等貨歸我了。”
而在她旁邊,一個穿着白洲傳統蓬塔裙的年輕男人,舉着蕾絲扇半遮面朗聲駁斥女人:“第一輪什麼時候輪到你先挑,你想越界?”
那女人被吓得直哆嗦,急忙摘下頭上的三角帽給男人扇風消氣:“哦我天呐~!我怎麼敢呀?哥哥們吃肉賞我兩口湯,我就謝天謝地了。”
女人話音剛落,一陣馥郁花香摻雜着冷木香,又混雜着果香的混合香味飄下來。
艾心覺得十分好聞阖眼深嗅,當味道漸濃時她微微皺了下鼻尖,接着眉頭擰成麻花樣倒抽一口涼氣,狠狠打了一連串響亮的噴嚏:“啊啊啊……阿嚏~阿嚏~阿嚏。”
一陣酸爽過後,鼻尖被震得有些微紅發麻。
艾心輕搖了搖頭,稍稍緩解鼻腔内的酸澀感,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
露台上面出現了幾十位,身着上世紀複古華麗宮廷風裝扮的男女。男扮女裝女扮男裝,環肥燕瘦摩肩接踵,這是在舉行什麼化裝舞會嗎?
處于中間位置的一位中年男人開始講話。
虞丘鶴在腦海裡快速回想,關于男人的身份信息,他是11家族中位列第二蠍子家族的現任掌權人歇斯·文佩斯。
歇斯·文佩斯眉飛色舞的戾聲怒斥着,站在樓下的軍衛長:“哦~不!為什麼要綁着我的小豬豬們?!
這種緊張的氛圍會使肉質發酸,變得不好吃!哦不……不好玩遊戲,快給他們解開束縛。
哦~天呐~!真是糟糕透了!”
在男人身後站着的護衛長,恭敬彎腰輕聲提醒歇斯·文佩斯:“主人他們中間有劫船犯,軍衛長是擔心放開他們,會對您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
另一個中年男人開口質問護衛長:“你是在質疑主人的決定嗎?”
虞丘鶴仔細瞧着這個中年男人是……位列11家族第三位,蜈蚣家族的烏弓·阿列夫泰·卡諾基。
護衛長當即被吓到臉色泛白地跪地求饒,他額頭都快磕爛掉,仍然在哭喊着宣誓:“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我尊敬偉大英明的主人,求您寬恕我的無知莽撞和愚蠢,讓我這個最下賤的貧民還能再服侍您一萬年。
我尊敬偉大英明的主人,請允許我親吻您鞋尖前面的土地,以示我的悔過之心。”護衛長快速挪動膝蓋轉到歇斯·文斯佩面前,攤開雙臂虔誠地親吻,男人鞋尖前面的小牛皮地面。
但換來的卻是歇斯·文斯佩蹙緊的眉頭。
他看着被護衛長額頭血弄髒的小牛皮地闆,随意地說了句:“你把地面弄髒了,那就賞你去湖裡好好洗個澡吧,順便給我的寶貝們加個餐。”
歇斯·文斯佩話音墜落,護衛長更加往死裡磕頭,高聲求饒中糅雜着萬分驚恐地顫音:“主人~!主人~!不要啊~!
求您看在我跟了您二十年,忠心耿耿從沒有二心的份上,饒恕我這一次吧~饒恕我這一次吧~”
歇斯·文佩斯覺得護衛長太聒噪,微微擡手示意将他拖下去,站在最後面的護衛們立即大步上前拖走護衛長。
男人凄厲的哭喊聲随風遠去。
站在一樓目睹了一切的軍衛長見此情景,慌忙按下手中開關,束縛衆人手腕帶有電子裝置的尼龍手铐自動脫落。
第三位中年男人開口,看樣子要比歇斯·文佩斯,和烏弓·阿列夫泰·卡諾基年輕一些。
虞丘鶴仔細端詳他的臉,瞬間認出,這是位于11家族第四位蟾蜍的鈴雅本道。
今年47歲,年近五十依然保養得宜,風度翩翩儒雅俊朗,眼下連根細紋都未見。
透過無框鏡片,鈴雅本道望着底下衆人禮貌問道:“啊~打擾一下,請問劫船的是哪幾位勇士?可否站出來讓我仔細看一看,謝謝。”
真是熱鬧~
11家族前四位,除了第一家族的宮守之沒來剩下三人全部到齊。背着宮家私下勾結在一起,幹些蠅營狗苟的龌龊事。
虞丘鶴、艾心、賀松同時向前邁出三步,從衆人中間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