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正是師尊門招弟子的年份。
師尊門是大陸新舊第一門派,創始人也是第一高手——師奕世。他長生不老,也是個桀骜的人。
師尊門有世、信、刖、澈四院。世便是師奕世本人,而其餘三人為師奕世的三個兒子——師長信、師沫刖、師銀澈。長子師長信好打鬥,不善言語,師尊門内無人敢惹他;二子師沫刖他人傳心狠手辣,其實并非如此,天不怕地不怕偏怕師長信;三子師銀澈,照二位兄長比來,稍遜一籌。
師尊門地勢廣闊,四角形态。弟子衆多,招弟子在年初正月十五,相傳是師奕世逝去的妻子的生辰。
妻子沒有仙脈不可長生,名叫歐陽紫韻,幾千年前就離世了。
迎面而來的白衣公子,正是要去師尊門拜師的。
正在路上,卻見一鬼鬼祟祟的男子。
“這位公子……”
這鬼鬼祟祟男子聽他的話,吓得直躲,在樹後面露出腦袋。他見同路,怕并不是偷竊人,略表歉意地說:“公子不必怕,想必你也是來選拔弟子的,再下司徒淵。”
那人歎了氣,說:“我……”
“敢問公子……”
“……”
“那不打擾了。”司徒淵作揖告辭。
見人離開,這鬼鬼祟祟男子才慢慢走了出來。
“明淺瑜!!!”這公子便是明淺瑜,王朝明姓府的大公子。明淺瑜看着那人跑過來,質問他:“你跑什麼啊,咱們是來做徒弟,你這樣怎麼和爹交代啊!”
這人是他的弟弟,明氏二公子——明如煙。
明淺瑜不掙紮,跟着他走,微微顫抖。
到了師尊門迎客的寒禦殿,那已人山人海。
“話說,師尊門招弟子不用選舉嗎?”
“哎,你第一次來嗎?尊侯來者不拒啊。這一個月幹不好,就給三千銀兩離門,有些人啊是為了三千銀兩來這待一個月的啊。”那個人小聲說:“你别在上面這麼想,那個,就是那個第一個坐着的大公子會讀心術的。”
這人再擡頭看大公子。
見大公子緊緊盯着他,再不敢發聲。司徒淵擡起頭打量他,劍眉、嚴肅的叫人害怕,散發出強勢。
那便是師長信。
這都在沉默着,偏偏司徒淵擡頭打量他,師長信的本皺眉頭冷眸看向了他,突然一震,司徒淵也吓了一跳,忙低下頭來。
師長信卻盯着他,什麼也不說。
“怎麼了,大哥?”師沫刖見師長信有舉動,輕聲問道。
“你,過來。”師長信不回,突然擺擺手。
司徒淵緩緩擡頭,不可思議。
師沫刖先是看看師長信臉色,又見司徒淵不理師長信,站起來怒喊:“喂!你聽到沒有?我兄長叫你過來!還不上前來!”司徒淵有些害怕,慢慢挪動腳步。
其餘的人都為他捏了把汗。
“你叫什麼名字?”師長信見他走了過來,冷着眼看他。
“回大公子,我叫司徒淵。”
“嗯?司徒淵?”師長信皺眉。
“可是認識?”師奕世開口問師長信,笑着。
“回父親,并不是認識,隻是瞧着面熟。司徒淵,進信殿。”
在場的人都定住了。什麼?這樣就進信殿了?這看了幾眼就可以進信殿嗎?!師沫刖等人也不解,唯有師奕世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信兒終于肯收弟子了,可喜可賀啊,可喜可賀啊。”師奕世笑着拍手,這少年身的老人又說:“刖兒,澈兒,你們也選一選,這樣也好。”
師沫刖有些嫌棄的看着司徒淵,重重坐下,沖司徒淵翻了個白眼。
師長信是選了司徒淵做了信殿的四近徒之一,不可思議,這剛剛進來,就比其他人高了一等。司徒淵不知道師長信要幹什麼,師銀澈雖然一句話沒說,但叫了别人悄悄告知司徒淵,師長信的規矩有多可怕……
他原本想着會不會跟别人一樣做小弟子,也可能會在一個月後拿三千銀兩打發了。這段劇情就好像假的一樣……渾渾噩噩的跟着師長信,其實也隻是站在旁邊而已。
到了這結束,他還是沒有緩過勁來,一直渾渾噩噩。
師長信要離開了,站了起來看着茫然的他。司徒淵見他起身,擡頭看他,他沒有多高大,但很俊俏,司徒淵這才知道失了禮儀,忙低下頭:“師父。”
“跟我走。”師長信道。
這時,司徒淵回想起一件事,捂着嘴看着他的背影。
師長信回過頭,用冷眸瞪着他。
“隻是看着面熟,一個月後,随便你。”師長信冷冷地說。
司徒淵隻跟着他。是啊,就算是近徒,也會因為不适合被趕走,像司徒淵這樣的,怎麼會繼續留下去。
師長信又回頭看他,但不是冷眸。
“師父。”
“師父?”
“嗯,師、師父……”
“哼。”
跟着師長信走到一處月亮門,那有三個人在等他,那三個人起初愣住了,過晌,忙跑過來。
“師父居然收徒弟了!“其中一個驚訝,樂呵呵。
司徒淵見這偌大的殿内,隻有三個人來迎接?
一個看着最年輕的打量着司徒淵,瞪大眼睛,又立馬收了神情,似乎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