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請進殿。”其中一個最穩重的道。
“不了,清遠,你帶他。”師長信留下這句話,便朝另一面走去。
“是!”那最穩重的道,也就是“清遠”。
見師長信走遠,那最穩重的把他拉到不遠處的水亭裡坐下,又給他倒了水,說:“我是大師兄儒清遠,這是二師兄夜白衣,他是冥泷,你叫什麼,來自哪,師父怎麼和你說的?”
那三個人都盯着他。
“我,我叫司徒淵,是在敬尊村來的,師父……師父沒說什麼……”
“啊?”夜白衣有些納悶:“怎麼會沒說什麼呢,應該有告訴你為什麼收你當徒弟吧?”
“沒有,沒有說什麼……”
“怎麼會呢……”儒清遠沉思,又想了想:“啊,也許是這樣吧。既然司徒師弟進了信殿那就要守信殿的規矩。”
一說規矩,司徒淵就又害怕了起來。
“你怎麼了師弟?”夜白衣不解。
“他大概是聽到規矩害怕了吧。”冥泷冷冷地說。
“你不要害怕,隻要不去招惹師父,也不要傳我們信殿……加上你四個弟子這件事,就好了。”儒清遠道。
“就這樣嗎,那三公子他跟我說的。”
“三公子說什麼了?”夜白衣問。
“他說,一點小事,就……打個半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師父不會打人的,他雖然看起來很兇其實,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夜白衣笑了起來。
“對,三公子應該是逗你罷。”儒清遠微笑着回。
此時,北部的山腳這。
這本來是平常的山腳下,附近很多村子,村子裡有些買不起墓地的,就把人扔在這裡,幾千年過去。說來奇怪,這堆滿了,就下了一層。沒有一個屍體腐爛,連腐爛的惡臭味都沒有。
“找到了嗎?是不是扔這裡了?”一黑衣男子問。
那坑内站着的黑衣女子說:“他死了幾百年了,要是扔在這早就沒了吧。”
那男子歎了氣,有些失望。
“我去找她!”那女子見他這般。
“别了,找她有什麼用,她不會承認的。”
而此時的師長信,坐在殿内發着呆。
……那人,太像了……就好像,一切都回到從前一樣,那聲音,那人,早就停留在了那山前。
“不要,不要!”
師長信當年不過幾百歲,對着那山角上的男子喊道,發出讓人心疼的聲音,他流着淚,說:“我呢,那我呢,說好的話呢,說好的一起走呢!”
那人低着頭,背對着他,苦笑:“你走……”突然他捂住胸口,嘴角微微顫着,堅持不住,單膝跪在地上口吐鮮血。
師長信見狀,要跑上前去。
“别過來!”那男子喊道。
師長信卻愣住了,看着他跳了下去……
他回過神來,卻見别人站在他面前。
“江國公,怎麼又到師尊門來?”師長信認出人來,但不看他。
“你倒是清閑啊。”這是王朝世代統治者江氏嫡子——江伴沉。他坐下,側着頭:“找到了我兄長的消息嗎?”
師長信看向他。
“沒有找到吧?”
“在山腳下。”
“你還有臉說這句話……”江伴沉咬牙:“我還沒有找你算賬。”
“他的死和我沒關系。”
“我不信你,等我找到兄長的屍骨,我要你償命。”
“大公子——”
師長信見這弟子闖進來,瞪他。
“大公子息怒,事件匆忙,望寬恕。”
“說。”
“也有人在找江國主的屍骨。”
他二人都驚住了。
“是誰?”江伴沉拍桌站起,看向師長信:“師長信……”
師長信不語。
“回國公,是聽到了。可是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道是誰。”
“什麼意思?”江伴沉不解。
“江國公,這可以證明,江國主的死與大公子無關啊。”那弟子作揖道。
“啊,是嗎?”江伴沉冷冷一笑:“你說無關,那就無關了?我早就想讓他償命了。”
“江國公一大早就來我們師尊門打打殺殺呀?”